聽著大侄子那多少帶著點兒不滿的語氣,朱高煦首次在大侄子面前感覺到了尷尬這種情緒。
他之前來的時候是真的以為騰驤左衛是來監視他的……
“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你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調查的這麼細緻。”
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朱高煦換了一個話題。
“你可別說是為了建州女真,建州女真有謀逆之心的事情雖然不是我第一個發現的,但也是在我來這奴兒干都司之後的事情。”
“但是,你卻讓跟我同時到這裡的騰驤左衛著手調查這裡的情況,要說為了建州女真,那我是不信的。”
要說這人啊,基本都是參差不齊的,有人擅長這個,有人擅長那個,就跟朱高煦一樣。
打仗他行,但要說玩兒心計和算計的話他是真不行,甚至還比不上朱瞻垶這個後輩。
雖然朱瞻垶是有超前的眼界加持,但也說明了朱高煦是真不行。
這次已經算是他超常發揮了,但也只猜對了一半……
不對,他連一半都沒猜對,因為朱瞻垶讓騰驤左衛調查這裡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建州女真,朱高煦說出來了,但是卻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這個啊,不是侄兒藏著掖著不跟您說,只是這事兒您還真不一定能瞭解。”
朱瞻垶笑了笑,雖然是無心的,但這話屬實是不怎麼中聽。
“我讓人調查這裡是為了大明的以後著想,這涉及到政策、商業以及百姓利益等多方面問題,您……”
一邊說著,朱瞻垶還朝著自家二叔投入了不好意思的目光。
朱高煦這次看懂了大侄子的意思不是大侄子我不告訴您,而是您真不一定能聽明白。
朱高煦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也說不出什麼來,因為他到現在連大侄子想做什麼都沒猜得到。
不說準確的猜出來,就連一個貼邊的想法都沒有。
朱瞻垶也看懂了自家二叔的尷尬和無奈,但也沒有解釋。
這事兒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而且自家二叔這領悟能力……
這開發奴兒干都司一是為了土地,這個在第一季來自黑水河畔的水稻產出之後大部分人都能看明白,但鮮少有人能看透朱瞻垶的第二層想法。
豹子皮、虎皮、熊皮自己鹿茸熊膽等都是好東西,而且還是奢侈品,這些東西在經濟上能帶來不小的作用。
想要謀劃倭奴,那就得提前做好準備,以前的準備不算,這種奢侈品也是一種準備。
它們能讓經濟迅速膨脹,雖然是泡沫化的經濟,但卻也能夠穩固物價和貨幣的穩固。
雖然作用有限,但聊勝於無啊。
再說了,奴兒干都司的潛力遠不止於此,你真當“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這句俚語當成是誇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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