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在新法令的推行之後也有人對朱瞻垶動過想法,但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在那之後有一批“貪官”很快就被正法了。
這才是文臣安靜下來的主要原因。
張氏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成為大明的太子妃,更不會在仁孝文皇后薨逝之後還能管理後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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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是自己兒子的畢竟之路,但畢竟為人父母,在明知道自己的子女可能要面臨危險的時候是無法做到無動於衷的。
思及至此,張氏微微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衣服。
這裡是大明的皇宮,是太子居住的東宮,怎麼可能還需要他這個太子妃動手給皇太孫收拾衣物?她只是想給自己找個理由而已。
“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萬事小心。”張氏看著又竄高了不少的兒子,心下發酸。
“你二叔最近挺安靜的,但是你三叔一直在閉門思過,因此對你產生怨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多注意點兒。”
“娘,我都知道的。”朱瞻垶知道自家老孃只是因為擔憂而亂了分寸,所以也沒有任何不耐的樣子,反而是一臉認真的與其對視。
……
與此同時,趙王府。
“喲,真是稀客啊。”天氣漸暖,正在院子裡喝酒的趙王看著走過來的人,言語之間有些戲謔。
“二哥怎麼有空到我這個小地方來了?”
“跟我還說這些?”朱高煦看了自己的三弟一眼,然後就坐了下來,直接就拿過了一個酒杯自酌自飲了起來。
從朱瞻垶被正式冊立為皇太孫之後,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來往就少了很多,甚至幾近於無,因為二人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朱高煦的心態有些接近於躺平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是能力還是眼界都比不上自己的那個大侄子,這話說起來可能有些羞恥,但事實是什麼樣子的朱高煦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而朱高燧則不一樣。
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大侄子,因為就算是給他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拿出來考成法、替補法和攤丁入畝法這種法令來,但他卻並沒有放棄心底的那一絲絲妄想。
正所謂勝者王侯敗者寇,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只要他能成為勝利者,那麼所謂的事實是什麼樣的還不是任由他去說?
只是,朱高燧在心存妄想的同時卻也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現在的情況他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因此這才安靜了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為老爺子。
他對老爺子仍舊是心存畏懼,這是多年來形成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
“二哥你就這麼認命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壺中的酒已經見底,朱高燧才緩緩地開了口。
“認命?倒也不至於。”朱高煦知道自己的三弟在說什麼,神色平靜的回覆道。
“事實如此,你我二人已經失了大勢,瞻垶的成長就如同是雨後春筍,其速度是你我三十年都不能及的,再加上大哥在文臣中的威望,皇太孫的位置已經是板上釘釘,無可撼動了。”
“除此之外,北征一事也給瞻垶樹立了難以摧毀的威望,一句‘屠賊寇、築京觀、揚漢威’深深地切合了武將的心思,讓大部分的武將都期待著瞻垶所統治的大明王朝的到來。”
“你我兄弟二人在文臣之中的勢力本就薄弱,現在因為一個北征又失去了武將們的支援,雖然仍有不少人跟在你我的身後,但那也並不是真心的,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跑去瞻垶的麾下。”
“最後,老爺子尚且硬朗,你我二人又有何機會可言?”
隨著朱高煦的話音落下,偌大的漢王府大院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的確,正如朱高煦所分析的那樣,現在這所謂的皇室已經沒有嚴格意義上的鬥爭了,真正的局面其實是一邊倒的。
作為漢王的朱高煦雖然仍有三千營的指揮權,但實際上已經是名存實亡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投身於朱瞻垶這個皇太孫的麾下。
朱高燧就更不用說了,安南騰驤衛一事之後他對圍子手營的指揮權直接就被老爺子給擼掉了,現在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實力可言。
若真要說爭奪皇位,朱高煦尚且還留存了一絲的希望,他朱高燧是一絲的希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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