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謝必安心中一驚,連忙說道:“閻君,屬下看得……”
一旁的黑無常範無救急忙打斷說道:“稟閻君,屬下可能是看錯了。”
閻王目光瞬間變得嚴肅,看向黑白無常,沉聲問道:“你……們這是……偷懶啊!不……得再……有下次了哦,以後……勤快點,否……則是要嚴懲……的哦!”
“是,謹遵閻君教誨。”黑白無常兩個同時點頭。
閻王目光如炬地看著兩人,凝重地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吧!至於……那個跑……了的靈魂,既然他……沒有來地府登記,那他就是個通緝犯,讓……獵魂魔去緝拿便可!好了,就不要拿這種小事來打擾我的酒興了,你們退下吧。”
說完,又拿起桌上斟滿酒的酒杯,仰頭就喝光了,“呵呵…呃…這……次的酒……還真不……錯!”
黑白無常彼此對視一眼,走出了閻王殿,謝必安對著範無救說道:“老範,你幹嘛不讓我把話說完啊?”
範無救看了謝必安一眼,“你還是那麼莽撞,不會看情況,剛剛閻君都喝醉了。你難道忘了上次的事了啊?你應該知道他酒品不怎麼好的,喝醉了容易犯糊塗!”
謝必安一聽到範無救的話,一想到上次閻王喝醉,因為一點小事把他們兩個人下油鍋的事,渾身就忍不住顫抖。
那一次,他們兩個整整在那獄火油鍋裡熬了一天一夜,那種滋味,兩人都不想再受了。
“那這次發生的怪事……?我總感覺不簡單,好像我們漏了什麼似的”白無常謝必安有些猶豫地說道。
範無救拍了拍謝必安的肩膀,說道:“應該沒事的,而且這事我們都反應給閻君了,他老人家已經知道了,他都不擔心,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我……”
“好了,走吧!不要想那麼多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說著,範無救拍著謝必安的,無所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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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醫院,太平間。
滋滋滋!
停屍間裡,整個房間很是詭異,封閉的房間裡面突然捲起一股怪風,天花的燈一閃一閃著,突明突暗,發出滋滋的電流碰撞聲。
楊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自己長生不死,發了大財,坐擁三妻四妾,遊遍花中芳草,享受著帝王般的生活……
“我這是在哪啊?怎麼怎麼冷啊?唉~原來剛才是在做夢啊!”楊帆被凍醒了,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個冰庫裡似的,腦海中有些迷糊,但是一想到剛才在夢裡夢到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嘀咕道:“嗯,還真是有點甜啊!?”
楊帆坐起身來,頓時感覺渾身一陣痠疼,身子彷彿要散架了一樣,“嘶,我這是怎麼了?身子怎麼會這麼痛啊?”
揉了一下頭痛欲裂的頭顱,楊帆用手拉開裝屍袋的拉鍊,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
楊帆看著旁邊躺著的七具屍體,頓時臉色慘白,身子顫慄著,背後冷汗直冒,整個人嚇得魂都快要離竅了。
要知道,楊帆從小就怕鬼,所以小時候在村裡,村裡的小夥伴經常在夜晚裡裝鬼來嚇他,每次他都會被嚇得嗷嗷直哭,所以村裡的小夥伴給他取了個外號,膽小鬼。
雖然從小爸媽一直安慰他,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他也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可是有時候一個人走在黑暗寂靜的路上時,人總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本能害怕的疑心病,總感覺背後有個人跟著或者是前面某個陰暗的角落裡有個人在盯著自己。
每當在那個時候,他總是這樣不斷重複地安慰自己,“不用怕,我身後什麼都沒有的,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可是,他再怎麼樣自我安慰,還是改不了他這怕鬼的性格。
因此,睜開眼的第一眼,看見七具慘白滿身是血的屍體躺在自己的身旁,他不被嚇死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