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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正是阿深。
比起上次突然的歇斯底里，現在的他好像已經恢復了正常，神情仍像之前見過的那樣。
他的眼底能印出世間，卻是萬分冷漠，但偏偏眼角上挑，不禁帶著一分悲憫。
“我找到了這個，是你的東西嗎？”
花昀看著他，眼底帶著笑意，就像看著一個多年認識的老友，掏出兜裡的項鍊，遞給了他。
既有物歸原主的意思，同時也是在試探。
“這不是我的東西……但也算是我的。”
阿深看著那熟悉的項鍊，眼神微微晃動，拿過來，說了一句非常矛盾的話。
花昀瞬間理解出來了很多種意思。
是他母親的？還是說其實是另一個小男孩？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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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想，阿深自己不願意講，她也不能逼著人說出來。
“你現在是恢復記憶了？”
項鍊的線索已經告一段落了，花昀看著他現在這個正常的樣子，腦袋裡又不禁浮現出他上次癲狂的模樣。
“也不算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東西。”
阿深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對於他來說，無法拼湊在一起，甚至無法共情，更像是看別人的故事。
“你知道我現在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花昀明白阿深為什麼對她特殊，就是因為一個真摯二字。
因為這人看透人心的功夫比她還要強，所以她乾脆直接無所謂，也不遮遮掩掩。
反向還能刷好感。
果然，面對她的唐突，阿深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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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問我，但是我不一定會全部回答你。”
有些事情，他是不能說出口的。
“毛悠悠他們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花昀雖然是在問他，但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答案。
她很幸運曾經有很多次都是受到他的提醒，如果說阿深都不知道這其中的情況，她絕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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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個房子裡發生的任何一切，我都知道。”
阿深面無表情，直接承認。
這一切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他們是罪有應得。
想到那些人充斥著滿滿罪惡的汙濁靈魂，阿深眼裡就忍不住閃過一絲厭惡。
毛悠悠的靈魂是透明的，但他們卻是渾如汙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