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很多畫,有未完成的,有看起來年代很久遠的,有看起來像是新畫上去的。
甚至有看起來像是被火燒過的。
但畫的內容通通都是那同一個少年。
裡面的他都是閉著眼睛,只有被火燒過的那一張畫,能依稀看見那半隻眼。
花昀蹲在地上,靜靜的看著。
眼睛裡面什麼都沒有,漆黑一片,卻不讓人感覺難受和壓抑。
花昀覺得,他更像是悲憫的注視著觀賞者,就像是袖手旁觀的看著他們慢慢服從於自己的慾望,並且很是同情。
“你是這房子的主人嗎?”
這種眼神,這一種人,花昀還是第一次見,她難得對他產生了興趣,手指輕輕摸了摸那一隻眼睛,輕聲自語。
像是在跟畫裡的人對話。
畫當然是不可能會回答她的,花昀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回到了原地。
因為安黎的強烈建議,他們決定離開這個房間。
傅珩從剛才花昀離開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著她,見她又回來了,忍不住詢問。
“你剛才在看什麼?”
因為花昀剛才蹲下去的那個角落,實在是太過偏僻,他只能看見她的側臉,並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她剛才的眼神很奇怪,說不上來,但他很感興趣。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她露出那種表情。
“一幅很有趣的藝術品罷了。”
花昀笑而不語,選擇不告訴他。
姜昇平因為那幅畫似乎變得更加癲狂了,直奔下一個門,拽著神百川,讓他踹開。
他現在只覺得,從來都沒有這麼爽過。
這才是他要的快感。
但房門卻是怎麼都踹不開了。
不管他們如何使力,門仍舊完好無損。
最後連花昀也試了一下。
她看著門,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下搖了搖頭。
這門她也沒把握踹開。
“真是吊人胃口。”
姜昇平又好像一瞬間又恢復正常的樣子,收起眼睛裡的癲狂,踹了踹門,放棄了。
“我覺得我們呆在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好好休息,等白天再想辦法。”
安黎看著沉默的眾人,抱著一直處於崩潰邊緣的毛悠悠,提出了意見。
神百川最後看了一眼木門,點了點頭,眾人又一起下樓了。
再次踩過那封條,每個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