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一直就想說這個問題, 從蕭崇和自己道明心跡之後, 這個人對自己說的話就越來越多, 並且越來越肉麻,也不知道是開了那一竅,但,
葉瀾承認這真的很受用。
他向蕭崇走過去,蕭崇也正好伸手要拉他。
葉瀾坐在蕭崇的床邊,看著蕭崇那愈顯稜角的臉,心軟了一陣, 動了動身子, 把頭靠在蕭崇沒有受傷的那個肩頭, 舒了口氣, “但我還是……”
“我知道, ”蕭崇用手輕輕撫著葉瀾的背, 他們明明不是第一次擁抱, 蕭崇卻能真切聽到自己的心跳,他知道葉瀾此刻的溫順代表著什麼, 他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葉家不會出事,我也不會出事,你是要一輩子被供起來的寶貝,沒人能讓你受半點悲傷。”
葉瀾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氣,“誰說我要被供起來了?”
蕭崇道,“二少爺, 你保護了我這麼多年,稍稍換過來一次好不好?”
啊,這個人。
葉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蕭崇那輕輕咧著的嘴角就覺得心裡怦怦跳的難受。
他之前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是不是身體出什麼毛病了?
葉瀾一想到這,又趕緊問,“給你治病的那個大夫說什麼時候來複診了嗎,我也得讓他給我查查。”
蕭崇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哪受傷了嗎,為什麼不早說?!”
“你著急什麼啊,”葉瀾推他一下,大驚小怪,“沒事,我吃的不舒服了而已。”
“這樣,”蕭崇又問葉瀾,“內奸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葉瀾靜了一會,“表哥好像很受傷,現在這事他也,為什麼我表哥就要遇上這麼多苦難,他明明那麼好的人。”
“越是堅忍的人,越是會遇上苦難吧。”
葉瀾微微抬眼,看著蕭崇略有些茫然的表情,心裡又一痛,他的蕭崇長大了,眼睛裡也開始裝些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了,但不論是心機,是世故,甚至陰謀,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雙兒時的樣。
葉瀾伏在蕭崇的肩膀上,心思好像又可以慢慢妥帖下來了。
……
過了幾天,蕭崇終於可以下床行走,葉瀾特意借了一套衣服給他。
這衣服也是怪了,葉瀾繞著蕭崇不斷打量。
蕭崇現在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已經,穿上自己的衣服自然是沒問題,但為何覺得這衣服穿在蕭崇身上,要比在自己身上合適呢?
“你肩膀太窄,根本撐不起這種衣服,”梁邱一邊喝茶一邊說風涼話,樂的開心,“你看看,蕭崇這穿上多英氣。”
“見人說人話,”葉瀾瞪他一眼,又幫蕭崇繫上腰帶,這才突然想起來,“你跑這屋來幹什麼?”
“我這不聽說蕭崇要去拜見他母親,所以來湊湊熱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