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
梁邱看到常勤有點不解的眼神,識相地閉上了嘴,他還記著自己是個黑道上少主,應當是把梁肆當成工具,對他的生死毫不在乎才是。
他深吸了口氣,沒再和常勤說什麼,抬手碰了下肩膀上的傷,傳到面板表面上的痛楚,讓他急速冷靜下來。
葉瀾走回房裡,腳步盡可能輕。
屋裡已經黑了,只燃著一根照亮路的蠟燭,蕭崇的身體背對著他,身上還蓋著被子,應該是已經睡了。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睡得著?!
葉瀾深深嘆了口氣,莫名覺得自己委屈。
剛剛蕭崇把自己數落了一頓的委屈還沒散,現下更加堵心了。
從小就是,這個崽子根本就沒自己好過。
葉瀾恨恨地想,還說什麼喜歡,放屁,就是拿欺負小閨女那套欺負自己!
葉瀾現下怒火中燒,所以並沒有感覺到欺負小閨女這套欺負他其實還挺有用的。
他決定要報複回來。
都是男人,指不定誰能佔到便宜呢,更何況蕭崇的嘴唇比自己軟多了!
葉瀾蹬蹬蹬走到蕭崇床前,呼了口氣,想對著蕭崇咬下去,但是頭停在半空,怎麼也動不了了。
因為此刻的蕭崇,睜著眼,正看著他,在這種昏暗的情況下,他的眼白分外的兩眼。
越是尷尬的時刻,時間過得越是漫長。
葉瀾在心裡默默道。
蕭崇眨了眨眼,他大概能猜到葉瀾這是想做什麼,心裡也默默埋怨自己,既然用這種方法能有這麼好的效果,他這些年的隱忍都是幹什麼呢?
葉瀾兩隻手掌一對,在蕭崇的腦門上“啪”的一聲,“越往南走蚊子越多。”
蕭崇抬著眼看他,暗自猜測葉瀾還能做出點什麼。
葉瀾裝模作樣地搓搓手掌,“吶,不用謝我了,你睡吧。”
蕭崇斜著眼睛看了看葉瀾,把眼閉上,頭也歪向一邊,“嗯。”
他還真睡啊?
葉瀾氣得肝痛,臨時又想不到什麼對付蕭崇的法子,只能甩甩手,一下子躥到自己的床上,盡可能弄出嘈雜的噪音,好讓蕭崇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存在和憤怒。
但是蕭崇還是毫無反應。
葉瀾把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他現在羞憤地想要自殺。
蕭崇對著牆壁,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