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嗯?
廚娘也明顯愣了一下,蕭崇更驚奇,但是他盡力控制著表情,自以為毫無痕跡地把茶泡好了,平靜地端起託盤,“我先給少爺們送茶去了。”
“啊,好,”廚娘也把話頭止了,“我準備晚膳。”
梁肆看蕭崇,低著頭,“我跟你一起。”
蕭崇跟他並肩走在一起,心裡都是疑問,又不敢問,只是很想念口無遮攔的葉瀾。
他們走到大廳,發現葉瀾和常勤他們分成兩派,對著瞪眼睛,賀輝坐在中間,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哎呀,你們別吵了,茶都來了。”
梁邱大咧咧地坐在側邊的椅子上,翹著一隻腳,“今天這麼晚了,明天再出門去吧。”
“好,”賀輝回他,又同常勤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何必再糾結當天的細節。”
“他總該賠我的馬吧?”常勤道。
“馬?”梁邱聽到這話忽然眯起眼睛。
“你可知道,那天之後我的馬連著拉了兩天,現下都虛弱地都站不起身。”常勤憤憤道。
梁邱這時和葉瀾對視一眼,不對勁。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葉瀾抬頭問常勤,“你的意思是你人沒事,而是馬中毒了?”
“合著你們還給我也下藥了?”常勤的臉因為氣憤扭曲起來,這倆人真是卑劣到骨子裡了。
葉瀾舔了下嘴唇,“不對啊,應該說我們只給你的人下藥了啊。”
賀輝也愣住了。
梁邱這時站起來,兩手擺了擺,“我們捋一捋這事情。”
“你當時難道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控制不住馬了?”
“屁話,”常勤不屑,“我就是暈著也不至於到握不住韁繩的程度,當然是因為馬的問題。”
“可你當時還埋怨我們給你下藥!”梁邱緊接著問。
“給我的馬下藥和給我下藥不是一個意思嗎?”
“葉瀾!我們一直弄錯了,”梁邱睜大眼,又看回常勤,“對你下手的另有其人!”
葉瀾已經被他們倆繞迷糊了,站在賀輝邊上,小聲問,“表哥,你聽懂了嗎?”
賀輝的臉色蒼白,“不可能啊。”
雖然他不說,但是無緣無故受了這樣大的傷,他心裡不可能不介意。
他原以為這事是場連環意外,找不了主要的責任人,出了事只有認了,卻沒想到……
“常勤,你騎的那匹馬,是不是在練習時借給我的那匹?”賀輝抖著聲音問。
大家都靜了下來。
如果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針對常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