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還是快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百草居恐怕支援不了多久了。”鐘伯憂心忡忡地說道。
“百草居怎麼了?”秦勳走進了廳堂,向鐘伯問道。
秦勳知道,秦義主要做藥材生意,在青山城有三間叫做百草居的藥材鋪,這是秦家的主要收入來源,如果這方面出了問題,那秦家可能會進入入不敷出的境地。
“少爺,秦二爺最近在三家百草居的附近,也開了三間叫賢醫堂的藥店,但是今天突然宣佈藥店的所有藥財一律半價出售,要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百草幾乎要沒有生意了。”鐘伯叫苦不疊。
“半價出售?能有利潤嗎?”秦勳皺了皺眉頭,問道。
“哪來的利潤,青山城的藥材商競爭本來就激烈,大大小小的藥材商有十幾家,利潤已經是非常的微薄,如果以半價出售的話,不僅賺不到錢,還會虧的很慘。“鐘伯說道。
“哼!秦恆這擺明瞭是要百草居倒閉了。”秦義在桌子上怒拍了一掌,氣的的鼻子已經在冒煙。
“他這麼做,能經得起虧多久?”秦勳對自己那個名義上的二伯父也非常不滿,為什麼不能好好做生意,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而且昨天見到了秦元皓和秦瑜,心中不滿尤甚,能夠教育出這樣的子女,可見秦恆自己也是個不怎麼樣的人。
“唉~少爺,你有所不知,秦恆是青山城僅次於薛家的第二大富豪,青山城很多青樓、飄仙樓、米店和油庫等都是他的産業,這幾家賢醫堂在他眼裡可能都不值得一提。”鐘伯的無奈的說道,“但是這三家百草居可是咱們秦家的命根啊。”
“原來是這樣。“秦勳的眉頭皺起。
“他這擺明瞭是針對我,就是要搞垮我們秦家,來報複我當年反對開設飄仙樓,差點斷了他的財路的舊仇。”秦義已經雙拳緊握,臉色已經氣成了豬肝色。
看來這件事已經傷到了秦家的筋骨,不然秦義不可能這麼生氣。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為今之計,是盡快想辦法扭轉局面,不然會日益虧損嚴重。“鐘伯到還保持著理智。
自從鐘伯隨著鐘雪英從鐘家來到秦家,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捫心自問,秦義和鐘雪英對他非常的好,很多時候不會把他當做下人,而是當做一個夥伴,因此秦義也將秦家的藥材生意交到他手上進行管理。
鐘伯知道,能夠遇見這樣的主人家,已經是他的氣運,所以秦義交到他手上的每一件事,他都力求做的最好,以報答秦家的恩情,而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秦家上上下下都能平順安康。
但現在百草居出現這樣的狀況,已經危及到秦家的發展生存,而老爺脾氣又比較耿直沖動,所以自己一定要保持最大的理智,協助老爺解除這一次的危機。
不然秦家危矣。
“我去找秦恆談談,大不了魚死網破!”說著秦義便起身欲出門。
“千萬不可,老爺,硬鬥的話我們是鬥不過他們的。”鐘伯立刻拉住了秦義。
“唉~沒想到秦義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沖動,到時候只怕不是魚死網破,而是自己主動入網咯。”秦勳心裡不禁嘀咕了幾句,隨即說道,“爹,鐘伯,你們先不要著急,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你?”秦義和鐘伯異口同聲的問道。
秦勳心裡翻起一陣陣白眼,他就知道秦義和鐘伯肯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但自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秦勳少爺了,好歹也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
如果這個家垮了,那自己在來異度世界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不說,這一家子人的生活怎麼辦?
“放心吧,爹,我好歹也長大了,也該承擔一些家庭責任了。”秦勳繼續說道。
秦義和鐘伯聽的楞楞的,像是雷擊中了一般,張開口想說什麼卻發現沒想好怎麼說,表情略顯滑稽。
“你看你們那樣,是不是覺得我跟以前太不一樣,被震驚到了?”
看到秦義和鐘伯這表情,秦勳猜也猜出來了,以前的那個秦勳少爺病弱,連身體都不好,肯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還有心思管家裡面的這些事。
聽到秦勳的問題,秦義和鐘伯對視了一眼,然後便苦笑了幾聲,然後點了點頭。
豈止震驚到,差點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呢。
秦義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耳朵中聽到的話,要知道,幾天前,勳兒還生活在父母羽翼下。
而現在,他居然說他要給這個家撐傘遮雨,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真實。
而且他的口氣,聽起來要比自己還要老成,倒是自己顯得有些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