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帶著人去了辰王府,府中已亂作一團。
他來到南宮辰的寢殿,看到秦嫣然哭成個淚人。
見禮:“老奴見過辰王妃,王妃要節哀!”
辰王妃眼睛紅腫,拿著帕子拭了拭淚:“秦總管不必拘禮。”
秦淮看向床榻,南宮辰的身上到處是縱橫交錯的傷痕,觸目驚心。
他心頭一震:【璃王妃也太狠了,你一刀了結他就好,何苦讓他遭這份罪。
這滿身的傷,死前得疼成什麼樣。】
他嘆了口氣:“可有什麼線索?”
秦嫣然聲音哽咽:“院內的侍衛和陪著王爺的沈姨娘全被迷暈,今早才醒來。
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們渾然不知。”
秦淮眉頭一擰:“其他人可聽到喊聲?”
“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
秦淮又細細觀察,在南宮辰的白衣上,沒被血汙染的地方沾的是泥土。
心中瞭然,這是把人帶走打死後才送回來。
他想了想南宮璃,面色冷厲,威脅:“都把嘴閉緊了,讓三王爺體面地離開。
一個皇子在王府被殺,是皇家莫大的恥辱,恐引起軒然大波,人人自畏。
對皇家的顏面也無光,對外宣稱,辰王突染惡疾,還沒來得及醫治,在夢中就就魂歸西天了。
如果皇上聽到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辰王妃,你的日子也到頭了。”
“是,秦公公說的極是,本王妃知道該怎麼做。”
秦公公面色陰沉:“辰王妃最明事理。
有時,手段狠辣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辰王府還有幾位小主子,還得靠您來支撐。
皇上也不會置之不理,馬上辦喪事,一切從簡,不能影響了明年的氣運。”
辰王妃微微頷首:“多謝秦總管提點。”
秦公公又吐出一句:“咱家還得回去覆命,先行告辭。”
“秦總管慢走。”
秦淮走後,辰王妃吩咐,“來人,王爺突染疫症,以防傳染,這院中之人全部陪葬。”
辰王妃下手狠厲,連跟自己來的婆子丫鬟都沒放過。
如果傳言萬一到了皇上的耳中,這些人已經殺了,跟自己也沒關係。
一時間,寢殿外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