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他依然愁眉不展,像死了爹一樣。
他眼角擠出幾滴淚:“老奴,老奴見過皇上。”
南宮雲天 看到秦淮還是第一次這樣難過,心裡咯噔一下,整顆心揪到了一起。
他眉頭緊鎖,雙手扶案而起,臉上寫滿了焦急:“老七怎麼樣了?太醫怎麼說?”
秦大總管用手拭了拭淚,嘆了口氣:“皇上,您想開些,要節哀順便。”
一個九五之尊,這句話壓垮了他最後一道精神防線,他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愧疚,淚珠滾滾而落。
他撲通一聲坐下:“老七,老七終究沒逃過那些孽子們的暗算。
最終也要離朕而去,靜貴妃,朕愧對你!”
秦大總管憋著嘴:“皇上,七王爺沒死,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皇上急了。
“陳太醫的意思,七王爺怕是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
等王爺醒來,他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本來就活不過一年,再來這麼一錘,讓他以後可怎麼活,老奴可憐七王爺!”
南宮雲天帶著些許怒意,斥責:“秦淮,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明白。”
秦公公又擦了擦淚:“皇上,恕老奴直言,這些話老奴憋了好幾年了。
賢妃娘娘當著您的面對璃王百般疼愛。
等您走後,她對七王爺非打即罵,弄得王爺遍體鱗傷。”
南宮雲天 龍顏大怒:“她膝下無子,要爭什麼!
除非與別人達成共識,打壓老七。”
秦淮不敢言語,勾起皇上的怒火足矣,七王爺委屈,太可憐了。
南宮雲天眼裡閃著無法遏制的怒火,緊接著神色幾番變幻,整個臉龐呈現出難以辨識的複雜之色。
漸漸地,一切好似都平靜了下來,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思慮之色,濃重如霧。
後宮之人,與前朝有著密切的關係。
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輕易動,否則會引起朝局的動盪。
這也是他這幾年隱忍的原因,他在伺機而動,要打得他們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
惠文帝的臉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兇惡之色。
“賢妃可去了璃王府?”
秦公公回答:“不曾,當時在場的只有七王爺的大師兄和暗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