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上都沒有再說半個字,二人靜默著回到王府,孟沛琛只去看了看孟舒閒,又淡淡的交代了幾句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日之後,孟沛琛也開始如過去一樣,成日裡不知道野去哪裡,總之就是不回府。
府上的小娘子們見王爺同王妃的感情不似往日,一個個的對著陸憬歡也不似前兩日那般尊敬了。
尤其是秦娘子,之前還拎著土特產往浮雪院跑的歡快。
這幾日瞧著風向有變,便又稱頭疼,乾脆稱病連每日的問安都不來了。
今日一早,秦娘子院裡的人又來了,說是要支些銀子去瞧病。
陸憬歡沒計較,讓姚姀拿了些銀子便將人打發走了。
姚姀氣鼓鼓的道:“夫人!您做什麼還給銀子,咱們份例可是一分不少的發了,這秦娘子倒好,還想著法的來要錢,這短短半個月都病了三回了!”
“府上人多,小娘們萬一遇著什麼事兒了手裡的月銀定是不夠的,興許是遇上了什麼事兒不好意思說,便這了些藉口,數目不大,不打緊的。”陸憬歡倒是不在意這些的。
姚姀心中不忿道:“夫人!這些人簡直就是見風使舵!見王爺最近忙,不來請安便罷了,還從您手裡掏銀子,什麼人啊這是!”
“算了,何須同她們置氣呢,咱們啊關好門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陸憬歡閒來無事,便也學著插花喝茶,修身養性。
這些是她自小 便缺失的,上次琰南王府一聚,她看的明明白白,若是較真起來,自身身上的漏洞還是太多。
“夫人,您是不是同王爺吵架了?容姀兒說句不該說的,女人在這深宅大院裡,總得要仰仗著夫君的鼻息過日子的,小兩口若是有什麼矛盾了,您服個軟兒,總沒有壞處的!”
看著陸憬歡這幅不急不躁的模樣兒,姚姀都著急的不行。
“我知道你都是為著我好,但王爺要去誰屋裡,要寵幸誰,那都是王爺的事兒,他不想來浮雪院,我也總不能將他綁來吧。”
桌上那琉璃水晶方尊裡插得是新鮮的玉蘭花,花枝粗壯有力,不似別的花兒一般嬌 嫩。
這玉蘭花的香味有舒緩焦思的功效,花瓣又大又白,單單看去,像一艘艘小舟,飽 滿大氣,不失端莊。
陸憬歡小心的擺弄著那一束玉蘭花兒,思緒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那日在鸞和宮裡的一幕。
咚咚咚。
耳邊如有雷鼓之聲,她猛地一回神兒,才發現是自己加速的心跳。
“姀兒!去!去給我取一壺冰酒來!”陸憬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力的摁著那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冰酒?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
姚姀看著面紅耳赤又捂著心臟的陸憬歡,嚇了一跳,怎的剛才還好好的人突然之間就像是生病了一般?
王妃她身體一向康健,並沒有什麼頑疾啊……
“快去!”陸憬歡無暇解釋,只不停的催促道。
好在陸憬歡平日裡就有飲酒的習慣,浮雪院小廚房的師傅專門弄了個小型的地窖,專門給陸憬歡存酒用。
姚姀來不及挑,只隨手拿了瓶雪霧胭脂醉,便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陸憬歡只覺得臉上、心尖都熱的厲害,彷彿整個人被推上了爐子,烤的她喘不過氣。
接過姚姀遞過來的酒,陸憬歡連看都沒看,直接揪掉風口,抱著小酒罈,仰頭就往胃裡倒去。
冰涼涼的美酒下肚,好似一陣寒風襲來,劈頭蓋臉的淋到她躁動不安的心上,將她火一般的身體瞬間澆滅。
大概是喝的太猛的緣故,酒水順著陸憬歡的嘴角留下來,滑過她白皙的肩膀,向更深出流去。
一罈不夠,又是一罈,還是不夠,姚姀又去娶了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