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誣陷!這真的是誣陷!”
盛幼凝不顧自己被扇腫的臉,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在孟沛琛的腳下。
她爬過去,雙手緊緊的保住孟沛琛的小腿,拼命的解釋道:“王爺,我阿爹阿孃是不會做任何不利於王爺的事情的!盛府一門滿門忠心可表日月,王爺一定不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啊!”
窗外的天漸漸陰了下來,雲層緩緩遮住太陽,光明被陰暗籠罩,孟沛琛的臉也一同被隱藏在黑暗中。
“送盛娘子回灩晴院!”
孟沛琛的臉隱在黑暗中,沒有一絲的表情。
任由盛幼凝在他腳下哭喊的嗓子都快啞了,他依舊沒有絲毫的鬆動,一臉冷漠的看著下人將盛幼凝拖走。
盛幼凝被拖走之後,房間裡又重新迴歸寂靜。
在沒有了刺激源後,陸憬歡也漸漸冷靜冷靜了下來。
“夫人,倒是與平常很是不同。”孟沛琛修長的手指在下巴上來回的摩 挲,眼裡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自從這場鬧劇開始以來,陸憬歡所有的表現都出乎孟沛琛的意料,這個聖旨送來的王妃,彷彿沒有他心裡想的那般無用。
陸家的其他女兒在京都的貴女中都是個頂個的有名,陸夫人將她們教的極是圓滑,長袖善舞笑臉迎人的本事簡直爐火純青,可以說陸家的女兒從生來就是按照能送進宮的標準來培養的。
如同所有的京都貴女一般,雖能在內宅的一方天地活的生龍活虎,但出了內宅依舊是男人的附屬品而已。
原本,求娶陸家女,孟沛琛與瑭吟夫人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沒想到這陸憬歡卻實實在在的給了他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王爺多思了,憬歡一直都是憬歡並未有什麼不同。”陸憬歡有些心虛,她沒敢回頭直視孟沛琛的眼睛,只按兵不動的咬牙嘴硬道。
“哦?是本王多思嗎?”陸憬歡越是想要躲避,孟沛琛的興致卻越發的高漲,“本王怎麼覺得你同你的姐姐們很不一樣?”
咯噔一下子,陸憬歡只覺得心臟都在那一秒漏跳了一拍。
難不成是自己剛才的樣子太過凌厲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
陸憬歡的心裡亂的如一團麻線般,她垂下了眼眸,不動聲色的剋制著自己瘋狂的心跳,狀似從容的道:“憬歡自幼體弱,自是不能同姐姐們一樣,王爺若覺得憬歡同姐姐們有些不同倒也是應該的,畢竟憬歡之前從不踏出閨房,相比姐姐們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以待提高。”
見陸憬歡如此說,孟沛琛便覺得更有意思了。
一個常年纏 綿病榻之人,剛才那兩巴掌可是扇的中氣十足啊!
他坐在那裡看的清楚的很,那兩巴掌直接將盛幼凝抽的踉蹌,看上去可絲毫沒有半分體弱的模樣。
“娘子,體弱?”孟沛琛歪了歪頭,深邃的眼眸裡滿是笑意,很顯然,他並不怎麼相信陸憬歡那冠冕堂皇得到說辭。
“是!體弱!”陸憬歡實在是沒法子,只得硬咬著牙承認。
天陰的實在厲害,屋子裡暗的很,陸憬歡無意在意孟沛琛的表情,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期待。
若說之前還能試圖指著這個男人過活,經此一事,這一點點簡單的指望怕也是要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