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安王妃被查,盛幼凝罪責存疑,又被放出灩晴院。
被關了數十日,這次的跟頭栽的不小,盛幼凝縱使再跋扈,也不再敢如往日一般猖狂。
“王爺?王爺呢?”
不愧是真心愛慕之人,盛幼凝從灩晴院裡踏出來的第一步,張嘴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孟沛琛的行蹤。
灩晴院寒涼,閉緊院門後更是數十日的不見天日,讓盛幼凝一時難以接受陽光的照耀。
她下意識的抬手擋在額前,刺眼的陽光刺的她兩眼發澀,和著這段日子的委屈,眼淚一個勁兒的咋眼眶裡打滾兒。
“王爺呢?我要見王爺!”盛幼凝又一次的轉身問道。
旁邊的下人們相護對視一眼後,無一人吭聲,又各自埋下了頭去。
“我問!王爺呢?!我要見王爺!”得不到回應的盛幼凝更加激動了。
這數十日裡,要不是心心念念著同王爺那短暫的溫存與情誼,她只怕是早就被那陰冷又潮溼的屋子給悶得發狂了。
下人們都低著頭不敢作聲,眼見著這一次王爺是鐵了心的要站在王妃那邊,任是誰都不敢輕易的在站隊盛幼凝了。
“盛娘子還是小聲些吧,剛放出來就這般大呼小叫的,讓旁人聽見了只會覺得咱們這府裡沒有規矩!”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張口懟道。
這丫鬟本是浮雪院裡的,平日裡就沒少受她們灩晴院的氣,好不容易風水輪流轉了,又怎麼肯再忍氣吞聲下去。
“你說誰沒有規矩?!”盛幼凝前半輩子都是嬌生慣養著過來的,好從未有誰敢當面駁斥她的,更何況,這丫鬟只是一個灑掃的下人而已。
下人,在盛幼凝的眼裡,就如同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塵,一生都要依附著主子而活。
主子要其生便能生,主子要其亡便一分鐘都不能多活。
那丫鬟雖滿身的不服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盛幼凝背後站著盛家,謀害小公子這樣板上釘釘的事兒都能被拖出來妄圖翻案,更何況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
“你!”盛幼凝不依不饒的指著那丫鬟問道:“我問你王爺呢?王爺怎麼不來看我?!”
“王爺哪有空來看您,還不都被那歡娘給絆住了腳,這府上正值多事之秋,我們夫人已經很是忙碌了,夫人您還是消停一些吧!”那丫鬟依舊是沒什麼好氣兒。
“歡娘?什麼歡娘?王爺又出去找那些下賤坯子了嗎?”滿心歡喜等著重見天日便能和孟沛琛再續往日溫情的盛幼凝,一聽見歡娘二字,眼眶都要嫉妒的發紅了。
那丫鬟所言不假,孟沛琛作為與歡娘之死案的相關人員,現在正被監察院的人堵在屋裡喝茶。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本王真的與那什麼紅悄姑娘不熟,要本王說幾遍你們才能聽懂?!”
監察院的人來來回回都在問那麼幾個問題,相同的車軲轆話問的孟沛琛愈發的暴躁。
一向好脾氣,樂於攙科打諢的韶安王罕見的在自家的府上將書房砸了個乾乾淨淨。
書房正對著的花園裡,陸憬歡正站在一座假山的後面,冷靜的看著書房裡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