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戕害皇孫!有違天理,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一個母親!”陸憬歡氣急,恨不得一口口水啐在盛幼凝得意洋洋的臉上,好去去她的威風!
“我沒有戕害皇孫!”盛幼凝不甘示弱的回懟道:“再說了!誰知道那小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孟舒閒的來歷,向來是府裡諱莫如深的事兒,尤其是孟沛琛,他雖不怎麼常照拂這個孩子,但卻是對此事最在意的人。
果然,盛幼凝出口的那一瞬間,孟沛琛的臉色已然變了。
就連坐在一旁一聲不吭的許太醫,都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了看盛幼凝,隨後便悄悄往後挪了挪身子,生怕被波及到。
“孟舒閒是我的兒子!你說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孟沛琛少見的沒有嬉笑相,他拉著臉,臉色陰沉的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午夜。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自知說錯了話的盛幼凝,趕緊又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她討好一般的挽住孟沛琛的胳膊,左右搖擺著撒嬌,似乎矇混過去。
“盛家的規矩真是要大過天了!一個妾室也敢出席正宴,動輒張口同正室吵架,私下裡還敢戕害皇孫,質疑皇家威嚴!這韶安王府還真是反了天一般的熱鬧!”
眼見著孟沛琛在氣頭上,陸憬歡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一邊將盛幼凝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的數落了出來。
陸憬歡說的雖多,但卻沒有一項是冤枉了她的。
“你可真是忙!前腳在琰南王的賞花宴上給王妃使絆子,一擊不成,又馬不停蹄的回來衝閒兒下手!你這哪裡是對閒兒不好,你這就是衝著王妃的浮雪院來的!”
再不聽盛幼凝的解釋,孟沛琛的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流程。
“不尊王妃!不尊皇孫!你到底將我的顏面放在何處?!又將皇家的尊嚴放在何處?!”孟沛琛字字鏗鏘,他發起怒來的樣子倒是比平時看起來更像個王爺。
從未見過孟沛琛發怒的盛幼凝一下子慌了心神,她趕緊撲上去想要解釋。
卻被孟沛琛毫不留情的一把甩開。
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鬧,孟沛琛這次真動了氣,動起手來也絲毫沒有留情分。
一個不防備,盛幼凝被直接甩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盛幼凝委屈的哭了起來,孟沛琛和陸憬歡已然將她的罪名坐實,無論再如何解釋二人都是不肯再相信的了。
“側妃盛氏,善妒,多次做出僭越之事,戕害皇孫,現降為娘子,罰奉一年,手抄心經二十遍,製作經幡,親自為皇孫孟舒閒祈福!在灩晴院悔過!無召不得擅出!”
孟沛琛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就算再顧及著盛家,但無論是誰都不能碰她心底的逆鱗,這世上,他孟沛琛什麼都能捨棄,唯獨孟舒閒不能!
“我沒有!我沒有啊!”盛幼凝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頭髮凌亂,衣衫也錯亂著。往日高高在上的盛家小女兒此時此刻像個落敗了的瘋婦,只能哭嚎著重複那沒用的幾句話。
陸憬歡心滿意足的看了眼孟沛琛的背影,她長舒了一口氣,伸手用力的抹掉了自己臉上的血跡。
她一邊抹,一邊淡淡的道:“拖出去!別吵著小公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