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嘉淑!你怎麼能任由著那個女人走了!”
被關到房裡的盛幼凝依然不肯安分。
嘉淑縣主臉色鐵青的看著她,緊咬著後槽牙,要不是礙於盛宰輔的面子,只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
“幼凝!我們是閨中的情誼!你向我訴苦,說在韶安王府過得不好,我才出面幫你的!你怎麼能害我呢?!”嘉淑縣主怒氣衝衝的瞪著盛幼凝。
“什麼?嘉淑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害你?我怎麼會害你呢?”盛幼凝那個腦子更是感人,她甚至都不知道嘉淑縣主為什麼生氣。
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無辜。
琰南王妃看著這張無辜的臉,都不知道自己這個自認為知根知底的朋友究竟是真缺心眼還是裝的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琰南王妃嘆了口氣,看著盛幼凝問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告訴我韶安王妃同母家不慕!”
“是啊!”盛幼凝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那陸憬歡是同陸家的關係不怎麼好嘛!不然的話,陸夫人能不讓她回門?!雖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那也沒有潑的這麼幹淨的吧!”
琰南王妃將信將疑的問道:“那小陸將軍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我瞧著他倒是頂緊張他那個四姐姐的!剛剛那眼神你也不是沒看到啊!恨不得要將我們幾個生吞活剝了呀!”
“哎呀,那就是個孩子,說不定是幼時在家走得近些罷了,那陸家也輪不到他小陸將軍做主啊!”盛幼凝一副誰也瞧不上的模樣,那眼睛恨不得要長到後腦勺上去了。
“輪不到他做主?!”琰南王妃簡直都要聽不下去了,一向以端莊著名的她,這會子硬是一巴掌拍在了那柳木的桌子上。
啪的一聲巨響。
將正端個茶杯要喝茶的盛幼凝嚇得一個瑟縮,手裡的杯子沒端穩,大半杯茶都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哎呀!”盛幼凝尖叫一聲,站起身來。
身旁跟著的嬤嬤也趕緊上前幫忙擦拭。
“嘉淑姐姐!你怎麼了?生這麼大氣做什麼?!”盛幼凝有些埋怨的瞪著琰南王妃。
琰南王妃的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的帕子,心下一片寒涼,只覺得自己也是蠢,竟為了這樣一個蠢出昇天的東西去得罪手握兵權的陸家!
蠢!
真是蠢極了!
琰南王妃嘆了口氣,極是壓著脾氣勸道:“那位韶安王妃,我瞧著不是個能任人欺負的主兒,念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奉勸你,還是少招惹她微妙!”
說罷,琰南王妃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去。
行至門口,她又頓住腳步,頭也沒回道:“幼凝既然被茶水汙了衣服,我看不若就先回韶安王府吧!”
“什麼?!”盛幼凝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口琰南王妃消失的背影,她顫抖著指著琰南王妃消失的地方,失聲尖叫道:“嘉淑你竟然趕我走?!”
沒空理會暴怒的盛幼凝,琰南王妃這會兒子心裡想的都是陸昭韞,她生怕就此得罪了陸家,那往後三爺的路,可就要難走了……
院子裡,陸昭韞陪著陸憬歡小步小步的慢慢走著。
他屏退了左右,讓姚姀她們遠遠的跟著,莫要上前來,陸昭韞好不容易能得到這樣的機會,他現下只想跟陸憬歡兩個人獨處。
“四姐姐,那韶安王對你好嗎?”陸昭韞小心的開口,眼神裡是股說不清的情緒,他即希望陸憬歡過得好,有希望陸憬歡過得沒那麼好,糾結拉扯著陸昭韞,讓他像個精神分 裂的人一般,來回的搖擺。
“挺好的。”陸憬歡微微一笑,她不想讓陸昭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