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的時候,伺候孟舒閒的李嬤嬤曾來了浮雪院兒一次,想要帶孟舒閒回去。
被姚姀給不鹹不淡的給擋了回去。
沒能把孩子接出來的李嬤嬤心裡自然是有一萬個不願意的。
她儘管一肚子的不滿,卻沒有哪個膽子敢同新進府的王妃叫板兒。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請人去將在外尋 歡作樂的韶安王請回來做主。
自打中午孟沛琛從府中溜出去之後,便同京中幾位出了名的不學無術的子弟混在了一起。
組了個什麼勞什子詩會,美其名曰談詩作賦,實則,則是請了一群美貌的姑娘來詩會上奏樂跳舞助興。
府上的下人找到孟沛琛的時候,這位大爺正摟著京都最有名的舞娘喝酒喝的正暢快。
“啟稟王爺,府上出事了。”那下人湊到孟沛琛的耳邊說到。
孟沛琛並未當回事兒,手裡的酒杯都不曾放下,迷離著眼神問道:“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啦?竟還要來大打擾本王作詩?王妃呢?!王妃不在府中管事兒嗎?!”
“回王爺,就是王妃,旌恕院兒裡的李嬤嬤差人來傳話,說是王妃私自將孟舒閒小公子給扣下了,從您走了到現在,小公子一直被留在浮雪院兒中,李嬤嬤去了幾次都沒能見著人,這才著急了,讓小的來找您。”
一聽說是孟舒閒出了事兒,韶安王原本喝到失焦的眼神瞬間變得一片清明,他回過頭去,眼神仿若刀子一般瞪著來人。
“情況可屬實?”
“千真萬確,事關小公子,奴可不敢瞎說。”
頓時,孟沛琛也沒了喝酒作樂的興致,伸手無情的將那舞娘一把推開,起身便往回走去。
任由那舞娘如何挽留呼喚都仿若聽不見一般,好似剛才的濃情蜜意都是鏡中花水中月,虛無一場,消失的無影無蹤。
孟沛琛帶了怒氣回府。
那李嬤嬤帶著旌恕院的一干人早早的就等在了府門口,一路上添油加醋、無中生有的編排起來。
“王爺,小公子只是貪玩誤闖進了王妃的浮雪院兒中,誰料王妃竟不肯放人,硬是將小公子給留在院兒中了,老奴原想著王妃可能是喜歡孩子,便將小公子留在浮雪院兒中玩上一會兒倒也無妨,誰知後來老奴幾次三番去請,王妃始終都不肯將小公子送出來,反而派人將老奴給打發了出來。”
那李嬤嬤聲淚泣下的說的仿若真事兒一般,好一個受盡了委屈卻依然為主子著想的忠奴形象。
“你可又見過小公子?”孟沛琛沉這個臉問道。
李嬤嬤:“老奴沒用,並未再見到小公子。”
“那你為何要說是王妃霸著小公子不肯送出來,怎知道不是小公子自己貪玩不肯回去呢?”孟沛琛突然頓了足問道。
他眯了眯眼睛,往日裡風情萬種的眸子這會子閃著迫人的光。
李嬤嬤甚少見過孟沛琛這幅嚇人的模樣,一時間有些語塞。
“老奴……老奴……就……只是猜測,要是小公子自己不願回來,那為何不肯親自來同老奴說呢?老奴又能強行把他帶回旌恕院不行?”
她說著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便不敢再看孟沛琛的眼睛,低著頭,一副瑟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