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符王爺就那麼惡,就那麼不論理!”
“論理不論理,你去去就知道了!好漢做事好漢當,你總不能讓你大哥去替你捱打受罰吧?”柴榮姑媽笑著激他。
鄭恩雖聽不出柴榮姑媽話中有幾分調侃,但他以平民度高官,認為往梳妝盒裡丟個毛毛蟲本是小事一樁,竟然如此囉嗦,沒完沒了,犟勁上來,叫道:“我去!我去看看,他符王爺是不是青面獠牙!他閨女不願出家,他硬逼著出家;往這跑是她閨女自己願意,我們好心幫他,又沒有綁架。如今,他閨女把別人家當自己家,整天找茬撒潑,欺負我們哥仨,他不好好管教閨女,讓賢惠一點,還要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們處罰,真是沒天理了!”
柴榮姑見忽悠成功,修書一封,讓鄭恩帶了,又讓人備了馬匹、路上費用,便讓柴榮送鄭恩出發。
柴榮雖說想到鄭恩一去青州,幫符小姐逃走之事便露了餡,但想到符小姐住的是姑父家,又認了姑媽當乾媽,量也不會把事鬧到多大。符小姐已經一天不吃不喝,如此拖著不是長法,也就同意讓鄭恩前去送信,看看符王爺如何回應再說。
柴榮把鄭恩送到門口,故意交待說:“三弟,你見了符小姐父母,要代我好好認錯。多說咱不好,莫提符小姐惡,老實坦白,以求從寬處罰。可莫像在姑媽面前那樣,順嘴開張,實話實說!惹惱了符王爺,你挨板子受罰,大哥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鄭恩嘴上答應,心中早已別上了勁:“哼,我就不信,他符家的姑娘就那麼嬌,她的爹媽就那麼惡!我偏要實話實說,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符彥卿為尋找女兒和有拐騙女兒嫌疑的鄭恩,以打拐為名,動用了全國大小衙門,數萬官員,連一點訊息也沒有。他沒想到二人居住的是郭威府第,再大的案子也沒人敢去問一問,只想著可能是隱居在了荒無人煙的深山野溝,或是已被害死離開了人間。這會兒,他突然聽報鄭恩來到,當然十分震驚,要安排侍衛擒拿。
符彥卿先入為主,是把鄭恩當拐騙婦女案犯對待的,當然見了鄭恩便像升堂問案似的,沒有半句客氣話。
鄭恩進內,施禮跪下,說道:“鄭恩參見符王爺!”
“姓名?”
符彥卿所問是審案慣常程式,鄭恩以為是讓他報全一點,答道:“字子明,外號樂子。”
“性別?”
“爺們!”
“年令?”
“十九。”
“職業?”
“沒職沒業!”
“家庭住址?”
“沒家!”
“沒家你住哪裡?”
“走到哪住到哪。鋪地蓋天,頭枕青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鄭恩進屋,見符彥卿不讓座沏茶,心中已在唧咕:“我草,我把他當長輩施禮,他卻擺著個臭架子!座也不讓,一句客氣話也不說!這當大官的真不是個東西!”又見他問了這麼長時間,全是廢話,心中便更不樂意:“淨說扯球蛋話,讓老子跪得腿痠!”
鄭恩心裡這麼想,便說話越來越衝,並且挺起了胸,抬起了頭,奇怪地去看符彥卿!
“低頭!”一旁待衛大聲吆喝。
鄭恩挺身站了起來。
“跪下!”眾侍衛威嚴地吼道。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王府滋事的拐騙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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