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他在有意地躲著她,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躲著她!
是像別人說的那樣,她傷害了他,他才不願再面對她嗎?!
還是像狐不為所說,她太刁鑽跋扈不招人喜歡?!
隨著記憶的清晰,冰血兒的心情變得容易患得患失。
見不到獨孤傲回來,她胡思亂想的次數與日俱增,甚至時常會杞人憂天地想,他會不會就這樣再也不回來了。
不能否認,她,想他了!
思念如瘋長的野草,半點不由人!
像這種焦慮中又帶著期盼的感覺是別人不能給她的,即便是對林風澈也不曾有過分毫!
想到林風澈,冰血兒的心情又沉了幾分,雖然對林風澈無愛可言,雖然她尚未理清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摸著良心說,她從未想過傷害他。她所做的,只想找回屬於她自己的一切。
她也曾試想,假如那殘缺的記憶出了偏差,追尋到最後結果林風澈才是她真正的夫君,那時她該如何自處。
然而,每當她質疑與獨孤傲的感情時,哪怕只是一個假設,她的心就會痛苦不堪。
沒有緣由,彷彿質疑他本身就是天大的過錯,不可饒恕,叫她不能去質疑,不能去懷疑。打從心裡,只想,對他好!
狐不為看著剛剛活潑開朗的女人突然變得抑鬱寡歡,一臉的惆悵與失落,他也不由跟著皺起眉頭,心生惻隱:“剛剛的玩笑,是我胡言亂語了,你別放在心上。”
狐不為突如其來的歉意倒叫冰血兒愕然,迎上他誠摯的目光,明白了他的好意。
不覺,她一聲嘆息,拋開那點兒小恩怨,試探著對狐不為說道:“我想對他好,可是他好像,不願意給我機會了!”
狐不為哂然一笑,語氣堅定地回道:“沒有這回事,你別胡思亂想了。”
“真的麼!”得到狐不為的肯定,冰血兒燥亂的心稍稍安穩。
轉而,她又向狐不為徵詢道:“那我該怎麼做呢?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出謀劃策是狐不為的強項,狐不為褐金色的眸子轉動時已計上心來,提點她道:“做你力所能及的!”
“力所能及?”冰血兒大惑不解,認真地咀嚼著這四個字。
在迎上狐不為含笑的眼神,詭異的曖昧,冰血兒幡然懂了的同時,小臉也騰地紅個透徹,輕啐狐不為一聲,羞赧地轉身跑開。
“哈哈哈!”狐不為在後面開懷大笑,實在令人懷疑他剛剛的主意有報複的嫌疑。
不過,狐不為的話倒確實提醒了冰血兒,既然不知道做什麼,那不如做些力所不及的。
想來冰血兒的心情豁然開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掃貨,不過,這次她可是有目的性的。
只苦了狐不為,兩隻手外加腋下,全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布匹衣料,恨不得脖子上都要扛兩捆,狐不為直嘆氣,這可真叫自作孽不可活,沒事給她出什麼點子。
瞅了眼身上的大包小包,狐不為不滿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