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顯一臉驚愕:“你、你們之前也沒問啊,那個簡警官就隨隨便便問了幾個問題就走了,再說了,當時不是說丹丹自殺嗎,我也沒想那麼多。”
展鋒聽見他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腦子裡裝的是豆漿嗎?一個當天還滿心期待要跟你去遊樂場玩的小姑娘晚上怎麼可能突然就想不開去自殺!你就不覺得奇怪?”
“那……也許她就突然想不開……”蔣顯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牽強,“可是你們的人真的沒問啊,我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姑娘跟你這種人在一塊,才真的是有眼無珠!”展鋒憤然地掏出根煙,點著了,狠狠地抽了一口。
蔣顯明顯不服氣:“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我……我也想過去舉報的好嗎?你們要是今天不來,我早晚也要去公安局再反映情況的。”
展鋒冷笑一聲,顯然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
本來麼,他一個奔三的大人,跟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夥子實在是沒什麼可計較的。
但是,一下到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大小夥子,竟然已經如此圓滑冷漠,連事關自己女朋友生死的大事都能不管就不管,他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
沈衍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相對於展鋒,他的態度還算平和。
畢竟作為一名專門研究心理的學者,他對於人性中的各種陰暗面都已經見多不怪。
沈衍繼續平和地對著蔣顯道:“十分感謝你的配合,不如你趁現在再想一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省得我們走之後,還得再勞煩你自己往公安局跑一趟。”
蔣顯的臉色終於好看一些。
他想了想,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
“什麼?”沈衍和展鋒都認真地望著他。
“有次丹丹跟我約會的時候顯得心事重重的,我就問她怎麼回事,她就突然問我,a型血和o型血有沒有可能生下ab型血的孩子。我當時我開玩笑來著,問她是不是發現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不過她很快就轉移話題了,我也沒當回事。今天要不是你們老追著問我,我還真就想不起來了。”
“你是說,林丹丹有可能不是林建民和陳月明的親生女兒?”沈衍這一次真的是滿臉震驚。
“這個我就不敢說了,她也就提過那麼一句,後來我們再也沒聊過這個話題。”
沈衍站起身來,重重地拍了拍蔣顯的肩膀:“謝謝你!”
“不客氣,那個……丹丹到底是不是自殺啊?”蔣顯忍不住問。
沈衍搖搖頭:“這個還得看最後的調查結果,總之,謝謝你的配合,你的線索對我們來說很關鍵,以後再想起什麼,歡迎繼續聯系我們。”
“看來,我們還真是有必要查一查林丹丹的身世。”開車回酒店的路上,展鋒的手緊握著方向盤,心思卻被案情分走了一半。
“如果林丹丹真的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那林建民的表現也有些奇怪,他從來沒跟提過這個問題,不管跟卓俊還是跟我們。你說,他的悲痛,有沒有可能是鱷魚的眼淚。”沈衍還在翻看著手中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