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陸臣，他懶得理會某人挑釁，快步走到了屍體旁邊。
還沒站定，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是誰發現的屍體？這裡是不是第一現場？”
局長搖搖頭：“是不是第一現場還不確定，不過根據他們的作案習慣，很可能只是拋屍。發現屍體的是附近的村民，並沒有看到是誰扔的屍體。”
刑警一隊的隊長宋來勝遠遠的走過來，剛看見他們，便開口問道：“他們是來接手的？”
局長點點頭，面色依舊不太好看：“你把目前知道的情況跟他們說一下，全程要協助破案。”
宋來勝摘下警帽，看了他們一眼，盡管很不情願，可還是開口：“死者是村裡的孤寡老人，所以昨天晚上沒有回家也沒人發現。是今天早晨被準備下田勞作的村民發現的。現場除了死者，還有一面破碎的白色鏡子以及兩個血字。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足跡，對方應該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目前就這些，其他的要等化驗後才能確定。”
沈衍眯著眼想了想，低聲道：“這裡距離邊境多遠？”
局長和宋來勝對看一眼，聲音顯得有些壓抑：“八十公裡，怎麼了？”
聽見他們這麼回答，沈衍眉間的皺紋頓時也少了好幾根。
他和展鋒對視一眼，重新看向局長，道：“之前我們在落峰上勘察秦建遇害的第一現場的時候，發現有直升機逗留過的痕跡，所以我們懷疑，在境內有他們的據點。而且原本他們拋屍的地點還都是在荒無人煙的邊境線上，現在越來越猖狂，或許說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沒錯！”陸臣打了個響指，“如果是我，也會這麼猜。”
陸臣說著，突然拿出一隻平板電腦，手指頭在上面啪啦啪啦地劃拉了一陣，才開口“喏，這幾次的拋屍地點我已經在這張地圖上標了出來，依照分析，他們的據點應該是在幾個拋屍點連線的交叉處附近，應該是……這個地方附近。這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李成浩湊過去看了看，懷疑地看向他：“你在開玩笑吧，那裡就是一座荒山，還不如落峰呢，連個爬山的人都沒有。”
正是因為荒涼，才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據點，不是嗎？
這樣的走向，讓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沈衍把陸臣的電腦接過來，順著經緯線往兩邊延展了一點，蹙起眉頭說：“這些人到底在醞釀什麼陰謀……你這個地圖是怎麼導進去的？能再放大一點嗎？”
陸臣點點頭道：“可以，等一會兒回去了，我再給你拿一臺，資料和我這部裡面的都是一樣的，你可以直接看。”
沈衍對他一直有一種天然的親近和大方感覺，聽後連一句多餘的推辭也沒做，便答應了下來：“那太好了，等一會兒回去了，我去找你拿。”
“我陪你去拿，順便看看陸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好東西。”展鋒虎視眈眈，一刻也不放鬆警惕，話裡話外都透著挑釁的勁兒。
陸臣：“當然可以，歡迎，不過我那恐怕沒什麼東西入的了展少的眼。”
展鋒不甘示弱：“我跟沈衍眼光一致，他有什麼感興趣的，我也一樣。”
兩個人一來二去，搞得氣氛一片尷尬，連局長都覺得有些奇怪了，可又說不出來怪在哪裡，便扭頭對著宋隊長吩咐：“陸臣剛才的圖，你拿著去找二隊三隊的人，讓他們沿著軌跡線，過去搜——”
“誒，可不能搜！”陸臣忽然開口。
局長疑惑地看向他。
“你帶著人大張旗鼓的去，不是打草驚蛇嗎？現在我們對他們的規模一無所知。偵查的事還是交給我。現在，先忙這個案子。”陸臣的話聽上去總是免不了讓人信服。
不過卻迷惑不到展鋒。
展鋒冷哧一聲：“交給你？你為什麼這麼有把握？還是因為你跟他們是熟人？正好對我們來個反間計？”
陸臣也不惱，反而滿臉笑容，語氣親切有加：“展警官，以後不做警察了，你倒是可以考慮寫小說。不如這次你也跟我一起去，就當找素材了？”
展鋒：“？！”
沈衍：“……”
蒼天，他的頭好痛，案子都已經這麼複雜了，為什麼這種幼稚園水準的吵架還停不下來？簡直是造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