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佟?”沈衍的瞳孔一縮。
“是的,他叫靳佟,是靳辰教練的孩子。”齊悅終於把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著實鬆了一口氣。
但沈衍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認識他,他告訴我自己叫特特。”
“不可能弄錯,沈哥,我已經去查過了住院記錄和他的戶籍,他確實是叫靳佟沒錯,不過戶口本上只有他和母親兩個人,他的媽媽叫佟醒冉,原本是個酒家小姐,在6年之前突然懷孕,然後生了他,從此再也沒有踏足過風月場所。你說的特特,有可能是他的小名。”既然已經說了個開頭,齊悅幹脆完全開啟了話匣子,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是個小姐?”沈衍又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
“沒錯,靳佟應該就是靳辰教官和這個佟醒冉的私生子。”齊悅最終還是說出了她調查出的結論。
“怎麼會這樣。”雖然忍不住喃喃的道。
靳辰平時那麼嚴厲,私生活也是出了名的嚴謹,就算他會有私生子,怎麼會是跟一個酒家小姐生的?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沈衍繼續呢喃著。
齊悅卻又對他搖了搖頭:“奇怪的還不止這些,靳辰教官好像很怕被人發現他這個私生子,這些年來幾乎很少去看望他,就連他這次骨折,靳辰教官也是一直到今天才匆匆的在醫院裡露了一面,還很快就離開了。”
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沒有人敢那麼大大方方的把私生子暴露在世人面前,別說他們,就連展鋒也完全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但是……“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又給特特取名叫靳佟?”沈衍不由得問出了口。
靳這個姓並不多見,如果真想隱瞞孩子的身份,靳辰又怎麼會給他取這個名字呢?
齊悅點點頭,神情裡也有幾分困惑:“這就是我說的奇怪的地方,今天教官很明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有這個私生子,為什麼還要給他取名叫靳佟呢?還是說……這個名字根本就不是他取的?”
沈衍一邊聽著她說,一邊又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又或者說,靳辰剛開始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齊悅又一次點了點頭,那要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
真不知道是渴了多久,都已經完全忘記了以往在沈衍面前的淑女形象:“我裝作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屬,跟他們母子倆聊了聊天,同行人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個從風月場所出來的女人,而且可以看出來的事,她真的很愛靳辰教官。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那個孩子以前是她偷偷生的,就連靳辰教官也是後來才知道。”
這還真是一種極大的可能。
沈衍點點頭,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我在閑聊的時候,問過佟醒冉特特是為什麼受的傷,她當時閃爍其詞。所以我猜測,特特的傷應該不只是意外那麼簡單。”
齊悅的話,簡直讓沈衍豁然開朗。
他握緊了拳頭,腦子飛速的轉動著。
“靳辰有私生子的事,既然連你都只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查了出來,那些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些話,他說得極其小聲,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說給齊悅,還是想說給他自己。
或許,只是為了讓自己理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