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鹿鳴,十四歲的時候考入q大心理系的少年班,是那一屆的狀元。家境優渥,父親韓燁是一成集團的董事長,他是單親離異的家庭,還有一個姐姐,今年二十三歲。聽說韓鹿鳴在老師面前的評價很高,都說他是個有點傲氣的學生,脾氣是不太好,但很有想法,也很與眾不同。”去訊問室之前,小劉依葫蘆畫瓢讀著手裡韓鹿鳴的檔案,看到最下面的幾行字時,他抽了抽嘴角,抬頭看了展鋒一眼。
“怎麼了?”展鋒斜倚在走廊的欄杆邊上,黑發有幾縷垂落在眼眸前,聲音沉斂,神情難辨。
小劉說:“這上頭說,韓鹿鳴雖然現在才十七歲,但是女朋友交了不少,在學校裡出了名的風流。”
沈衍聽後倒笑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這也沒什麼。”
展鋒挑了挑唇角,聲音慵懶:“喲,這話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聽著怎麼還有點別扭呢。”
沈衍橫了他一眼,懶得說話,走過轉角的時候,剛好碰見從訊問室走出來的孫明哲。對方看到沈衍的時候稍稍一愣,隨後有些無奈的笑了:“好巧啊,沈師弟。”
他也點頭致意:“師兄好。”
“你在警隊……你也參與這個案子?”孫明哲在短暫的怔然之後,便立刻反應過來,“難怪這幾天在學校沒看到你。”
沈衍嗯了一聲,隨後露出一抹歉然的笑容,“我目前是這個案子的側寫師,所以之前沒辦法跟你說什麼,實在抱歉。”
孫明哲說:“這個我能理解,都是工作需要嘛,如果能幫到你們破案,我也願意配合回答一切問題。只是我還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被當做嫌疑人帶回警隊問話……對了,許木青也被你們列為案件的嫌疑人之一了?”
不等沈衍開口,展鋒在一旁沉聲說:“有關的案件資訊,我們目前不能透露。”
展鋒回絕的幹脆利落,倒是幫沈衍省了麻煩,孫明哲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但很快又點頭說:“對不起,我是一時心急,問了不該問的話。只是太意外了,許老師……很多人不瞭解他,其實他是個很不錯的人,就是不會表達自己。沈師弟,學校裡和許老師熟悉的人不多,也許你們瞭解到的資訊會比較片面。但我跟他還算有點交情,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可以隨時找我回來問話。”
“孫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辭,沈衍現在是專案組人員,他的行為不需要你來指導。”展鋒似乎對孫明哲有些看不順眼,開口時言辭銳利,聲音冷冽,“沈衍,到時間了。”
沈衍也沒想到展鋒會對孫明哲表現出如此大的不爽,只是在展鋒冷淡盯人的目光下,他只好和孫明哲說:“我也很意外,不過我相信清者自清,沒有做過的事就不需要太擔心。師兄,我得先走了,改天再聊。”
“好。”
和孫明哲錯身而過之後,沈衍忍不住說:“你怎麼對他敵意那麼大,上次不讓你抽煙的人又不是他。”
展鋒哼了哼:“你覺得我是那種記仇的幼稚鬼嗎親?我怎麼可能在意那種事。”
不在意才有鬼了。
沈衍有些無奈:“那是為什麼?”
展鋒眸色沉黑,帶著幾分輕狂不羈,挑了挑眉說:“誰讓他對我的人指手畫腳的?輪得著他指點你?”
他這個護短的毛病沈衍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只是卻依然覺得哭笑不得:“那是我師兄,說兩句就說兩句吧,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