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理解,我確實這麼想過。”
玉凝子沉吟了半晌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梅酒說道。
“還能清楚你徒弟的定位麼?要是那時候我就和他打的話,沒有文翊和圖南的幫助,豈不是十死無生,你還說你不是坑我?”
王金勝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說道。
“人與人之間的潛能是不可以一概而論的,比如我就曾經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直接殺了三萬硬帶你逃出了玉京。”
玉凝子老神在在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繼續說道。
“能不能說點人話?你咋不說三十萬呢,全被你殺了得了唄?”
王金勝的表情非常精彩。
似乎只要是面對老頭兒,畫風就會變得奇怪無比。
“嗨,雖然誇張了點,但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人有時候啊,如果不逼自己一把,又怎麼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潛力呢。”
老頭兒做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捻鬚輕笑著說道。
“呵呵,說得跟真的似的,你那時候的情形和我能一樣麼?你當時明明是和你兄弟密謀商量好了,又怎會真把你留下?而我如果一個照面就和封居胥對上,別說我打不過他,就算打過了他又怎麼樣,影衛環伺在側,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出得了金陵嗎?”
某人依舊忿忿不平。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什麼秉性我不知道?都讓凌雲那麼明顯地提醒你了,要是還能自己撞進去,那你死的也是不虧。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就是想親口讓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算計好的麼?”
老頭兒也不慣著他毛病,直接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的目的。
“所以你還是承認了?”
“我一直就沒否認過。”
玉凝子說罷,便不再理會他,而是拿起了手邊的棋子,重新開始自弈起來。
王金勝聞言卻沉默不語。
這一路走來,雖然當初的猜測隨著時間的發展已經變得確鑿無疑,但當聽見老頭兒親口承認的這一刻時,他心中還是難以避免地產生了一絲失落之感。
望著對方手裡緩緩起落的那枚棋子,某人內心不禁生出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還記得我當初,在你下山之前說的話麼?”
老頭兒一子落下,沒有抬頭,只是看著棋盤淡淡地說道。
“不可說。”
王金勝先是一怔,旋即便脫口而出說道。
這三個字說出口之後,他便愣在了原地。
彷彿忽然懂了什麼,又彷彿沒有懂。
很顯然,從一開始,兩人對這三個字的理解就完全不同。
“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