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鳴收拾停當以後,便在何馬的帶領下一路馬不停蹄地奔向了後方總指大營。
來到大帳外,守門將士立刻就認出了他,於是便上前行禮道:“原來是少帥駕臨,末將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且待下官進去通稟二位將軍一聲,您請稍等。”說完便行了個禮,準備離開。
封鳴聞言卻吃驚地攔住他說道:“哎你等等,不是左右將軍請我來的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並不知情啊?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那守門裨將聞言也是一怔,略帶狐疑地說道:“竟有此事?下官今日便一直在此當職,沒聽二位將軍囑咐過啊……少帥莫急,且待我通稟一下便知。”說完也不敢耽擱,趕緊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封鳴也沒有繼續為難,任他離開了。只是自己留在原地微微愣神,若有所思。
一旁的何馬見狀,有些忐忑地對他耳語道:“那個,少帥您且在此等候便是,屬下這就先趕回去繼續處理軍務了。”
封鳴聞言也未多想,只是點了點頭揮手任他離去了。
何馬見狀目光閃爍,匆匆揖了一禮後,打馬便走。
那守將的速度十分迅速,不多時後便已經通報完畢,小跑著回到了封鳴面前。
“少帥久等了,二位將軍親口承認說並沒有提前通知您前來商討,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請您入內一敘。”那守將頗為忐忑地說道。
封鳴聞言一驚,頓覺事情有蹊蹺,猛地回頭想要叫住何馬,然而卻發現對方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讓他更加確信了此事必不尋常,心中頓生警惕。
但現在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先入帳和二位將軍商討出個辦法先,然後得到他們的支援才是。
想到這裡,他便也在守將的帶領下匆匆進入了大帳中。
“哈哈,剛才別人和我說我還不信,果然是少帥啊,你們鳴玉營這前鋒當的好好的,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坐快坐!”藍常凱熱情地上前迎接道。
在經歷了大半年的變故後,他也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命不凡了,變得有些謙恭。
封鳴坐下與二人分別打過招呼後,略帶憂慮地說道:“想來二位將軍也知道了,我應該是被人誆到這裡來的,現在何馬已經跑了,但我覺得憑他的膽子一個人還不敢謀劃這種事情,這裡面必然還有文章,所以封某懇請二位將軍能夠協助我找出真相。”
藍常凱聞言有些面色尷尬,沒想到自己剛復出就又攤上了這種麻煩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他實在是不願意再引火燒身了,於是打圓場道:“啊,那個,我想大公子也不必多慮,想來應該是一場誤會而已,何必小題大做呢,啊哈哈……”他一邊乾笑著,一邊給一旁的韓威使著眼色,企圖讓他幫著勸勸。
然而韓威卻在沉思了一番後嚴肅地對二人說道:“我也附議大公子,現在是戰時,任何小心都不為過,此事必有陰謀,當嚴陣以待!這樣,常凱你先派人去鳴玉營核實情況……”
然而還不待他說完,外面的守衛便衝了進來急報道:“啟稟各位大人,前線暗哨急報,說發現鳴玉營忽然異動,王金勝擅自率領遊騎旅全員向著敵方防線摸過去了!”
三人聞言俱大驚失色,封鳴站起來質問道:“你是說王金勝擅自作主的?不可能,王兄一向嚴格治軍,斷然不會做出這種決策,你給我探明白了再報!”他有些驚懼和惱火,因為他打心眼裡也不願意相信王金勝會在這種時刻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那傳令兵也有些被嚇到,慌張地說道:“少帥息怒啊!情報千真萬確,鳴玉營裡也有好多人看見了王督軍是並著藍韓二位都統,帶領遊騎旅全員出發的,一人不少啊!”
“你說什麼?那倆小子也跟去了?”藍常凱也跳了起來,大聲質問。
“行了,別難為他了,你先下去吧。”韓威按下了藍常凱,對那傳令兵一使眼色,對方頓時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
望著面露焦急地二人,韓威依舊保持鎮定地說道:“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他們是被人蠱惑的,如果是投敵叛逃的話,斷不可能這麼多人都步調一致地離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來應該和矇蔽了少帥你的是同一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調查方向應該就很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