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判秀是被封帥趕出影衛的,那雙方的關係應該相當惡劣才是啊?為什麼在之後的日子裡,封帥還會讓影衛協助他辦事呢?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王金勝越想越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可是從許格源那裡聽來的情報,也不方便和文翊交流,於是他一時間有些陷入糾結。
而文翊見他的反應,還以為他在發愁如何改善和張判秀的關係,遂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糾結,我已經囑咐過判秀,讓他不要老盯著你不放,你也儘量擔待擔待吧,他就那麼個性子。”
王金勝見狀也不再糾結,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理清,於是便不置可否地說道:“可不是我和他過不去,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以後我多努力就是了。但人家現在好像挺忙的,怕是沒空搭理我,總而言之,慢慢來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對著文翊隨意地行了一禮,便轉身出去了。
文翊有些愕然,只好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目送他遠去。
走出了議事大殿,他的心緒便一直不甚平靜,仔細回味著文翊和他訴說的每一句話,思索著封帥、青狼影衛、以及張判秀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不覺間,便已然來到了封天府的大門口。
但當他抬頭望去時,卻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將他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只見封平老將軍正和封佩玉有說有笑地聊著,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而封佩玉也攙著老將軍的手,靜靜侍立,十分開心的樣子。
但當王金勝把目光移到她背後的兩位侍女身上時,卻感到有些古怪了。
至於原因嗎,按理說大小姐出門帶兩個侍女當然沒什麼,但如果是兩名全副武裝,披甲掛劍的侍女呢?恐怕任誰都會感覺有些違和吧。
正是懷著這種古怪的心態,王金勝慢慢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喲,平叔您還沒回去啊,佩玉你怎麼也在這,之前軍議的時候你怎麼不在,跑哪玩兒去了?”如今二人日漸熟絡,他也慢慢習慣了對她直呼其名。
封佩玉一撅嘴,輕哼一聲,將頭扭過去故意不看他。
封平見狀,笑著打圓場道:“老夫本是在此等王督軍出來,想商量些事情,沒成想偶遇了大小姐,也在找你,您看現在…”說罷,他轉向封佩玉,露出了詢問的目光,那意思是要不要你先說?
封佩玉在長輩面前倒是相當乖巧,恭敬地說道:“平叔先說,你們軍務要緊,佩玉等候便是。”
封平點了點頭,也不再和她繼續客氣,轉向王金勝一拱手,正色說道:“說來難以啟齒,老夫有一個一廂情願的不情之請,不知王督軍可願聽我一言?”
王金勝忙回禮道:“平叔千萬別客氣,您但講無妨。”
他一向尊敬這位老將軍,來鳴玉營這麼久,對方一直待他不薄,全力支援各種事宜,所以既然這次有求於自己,當然也要盡力辦到。
封平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這次出征對我們鳴玉營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現下又拿到了前鋒的差事,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待立功啊。你也知道,大公子向來有心在封帥面前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惜苦於機會有限,一直無緣施展,所以老夫想著,何不借著此番,一戰揚名,王督軍你覺得呢?”說完便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
王金勝隱約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是要自己表個態了。於是又轉念一想和封鳴的交情,似乎也沒甚道理拒絕,所以點了點頭說道:“晚輩亦覺得如此,這次我會全力施為,定為大公子披荊斬棘,力爭首功,但具體如何實施,還請老將軍明示。”
封平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說這年輕人果然上道,於是也就明說道:“王督軍果然是重情義的人,老夫是這麼打算的,我觀你近幾個月練兵的成效似乎也頗為不錯,想著你可能更瞭解手下的實力,所以想讓你著手,親自選拔出一些精兵強將,組建一支遊騎旅。兵貴精不貴多,有三百人左右我覺得就夠了,等戰時一到,便可由你親自率領,化作一柄尖刀,直插對方的心臟,取敵軍主將之首級,想必憑王督軍的本領,當不在話下。”
王金勝聞言點了點頭,眼睛微微發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卻是正合他的胃口,於是欣然允諾到:“平叔所言甚合我意,晚輩定盡心籌備,爭取在這幾天里拉出一支新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