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勝聞言愣住了,十分好奇地問道:“咋還不敢呢,查一下而已,又不是讓你幹掉他,有這麼可怕嗎?”
許格源心有餘悸地飲了一口酒道:“所以說,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你以為他為什麼叫冷麵判官,那就是閻羅王手裡的判官筆!在這金陵城的暗面,他張判秀想讓誰活就讓誰活,想讓誰死,誰也必須死。”
王金勝更好奇了:“看你說的這麼嚴重,難道你們的人已經和他交過手了?”
許格源無奈地點了點頭,悲痛地回憶道:“這說起來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二十年來,我們風信子不斷地往金陵城內部滲透,企圖建立各種聯絡據點以便傳遞情報。但最終,只有我成功了,你可知道為什麼?”
王金勝一愣,撓了撓頭說道:“還能是為什麼,這不透過我和大公子搭上線了麼,背靠大樹好乘涼唄,再加上你這身份做的也很完美。除非有張判秀這種鬼一般的嗅覺,否則尋常人誰會來找你的麻煩。”
許格源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其一,也是我們經歷了各種慘痛教訓才想出來的計策,直至輪到我,才最終得以成功實施。如果知道以前,有多少我的足智多謀,有膽有識的前輩,都折在他手裡之後,你就不會說的那麼輕鬆了。張判秀其人,就像躲在陰影處的獨狼一樣,最是捕獲喜歡有挑戰有刺激的獵物,我們派來的人愈厲害,他也就愈興奮,可以說是遇強則強,無論多厲害的對手似乎也不能讓他感到恐懼,而只會讓他更興奮罷了。久而久之,在這不停的博弈中,我們的損失越發慘重,頂尖高手幾乎喪失殆盡。於是王爺痛定思痛,反其道而行之,決定派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毫不起眼的人過來,並告誡我千萬不要試圖與之對抗,寧可無所作為,也不可暴露,這才勉強蟄伏下來。所以你現在,懂得我的苦衷了吧。”
王金勝瞳孔緊縮,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在暗處有這麼恐怖的威懾力,但他還是對一件事感到疑惑,於是問道:“倒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說的也太玄乎了吧,這麼多年來你們派來的高手居然沒有一個倖免,單憑他自己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就算背後有文先生整個伏風臺的全力支援,恐怕也難以將你們的勢力根除的這麼徹底吧?”
許格源凝重地說道:“曾經我的一位前輩,在危急關頭,拼著最後一口氣,傳遞出來過一份情報,根據他的調查,張判秀背後似乎並不只有伏風臺,還有一股更深層也更恐怖的勢力在支援著他,但是論及具體情況,我們的人最終也沒有得以成功窺探其全貌,也只是一個猜測罷了,唉。”說完他嘆了口氣,惋惜地搖了搖頭。
王金勝聞言若有所思,顯然目前看來,想透過許格源這邊找到什麼頭緒來攻略張判秀的計劃,只能宣告擱淺了。
“對了,你說你沒有惹到過他,但他為什麼卻已經懷疑上你了呢?是不是在傳遞情報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被他察覺到了風吹草動啊?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或者是你的手下被盯上之類的?”王金勝忽然想到一些可能,於是便順口問道。
許格源搖了搖頭:“正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我並沒有在格源齋裡安排任何自己人作為內應,甚至可以說,整個金陵城裡,便一直只有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就是為了不給他抓到把柄,不過你說的也不無可能,看來他很有可能是盯上老劉了。”
王金勝好奇地問道:“老劉是誰?你店裡的夥計?我咋沒見過?”
許格源擺手說道:“送菜的,家住城郊,想來張判秀可能覺得,我是在透過他來向外界傳遞情報吧,但是老劉也不光給我一家酒樓送菜,想必還是因為我與你關係過密,才讓他盯上了吧,不過你放心,老劉不是我們的人,身份很清白,不怕被他調查。”
王金勝點了點頭,放下心來,但還是繼續問道:“那就沒問題了,不過我個人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傳遞情報的啊?”
許格源一笑:“老劉啊。”
王金勝一怔:“你不是說他不是你們的人麼?”
許格源一聳肩說道:“不是我們的人就不能給我們傳遞情報了嗎?我以前是打漁的你也知道,那時我們村裡一直有一個和我相熟的漁販,以前我的魚都是託他轉賣的,現在我發達了,總也不能忘記老朋友吧?所以每次我都託老劉去他那裡進新鮮的魚肉,照顧下老友的生意,而為了表達慰問呢,也會託老劉帶些我格源齋的特色點心送給他品嚐一下,這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對吧?”
王金勝點了點頭,瞭然說道:“噢,我懂了,所以漁販是你們的人,對吧?”
許格源一笑:“也不是啊,都說了只是相熟的朋友而已。”
王金勝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追問道:“那你給他送哪門子情報?”
許格源哈哈笑道:“你聽我說完嘛,我那個漁販朋友呢,身體有些問題,吃不得甜食,所以拿到點心以後呢,往往會送給鄰村他喜歡的一個叫做張寡婦的村姑,用以討其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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