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羊羊柔情蜜意的表情一頓。
朗浩喝口咖啡:“他跟我有緣分,見過幾次面。每次都選擇無條件信任我——他地臉我一直都沒見過,卻好像跟他是知交的朋友一樣。”
安羊羊只好把勾人的嬌媚神態調整到了朋友間的懇談神情:“他的經歷我覺得都可以寫一本書了。”
“他這個人本身就是一本書。”朗浩低低地說。
“嗯,是啊……為愛而生,為愛而死——莫桑桑生前辜負了他,我希望這兩個人在天上可以相依相伴,沒有了現實世俗的羈絆。他們應該自由自在享受他們的愛情和甜蜜了。”
安羊羊難得這麼感性起來。
她想到了曾看到地廖建毀容前的照片,跟清新美麗的莫桑桑站在一起,真是一對璧人。
她嘆口氣:“我理解他為什麼會自殺,莫桑桑死了,他本來也就死了一半兒了……後來又聽賀丁沁梅說賀古海是桑桑殺死為他報仇的,隨後桑桑又自殺,自殺前還託她帶二十萬給鬼臉整容,這話聽在情深意長的廖建耳朵裡,他不立馬決定殉情才怪!”
朗浩正想問問羊羊廖建的自殺原因:“是賀丁沁梅的一番話,了結了廖建的生命?對。他臨走那天。是口口聲聲說要弄清楚桑桑是怎麼死地……”
“對,他那麼愛桑桑。要是知道桑桑為他報仇殺了賀古海,自己又為此自殺,廖建那樣的人,肯定已經抱了必死的心了:祝英臺已經去了,梁山伯還活著幹嘛?!這個賀丁沁梅真是不得了,還懂得用心理暗示殺人。”
朗浩:“她是長於此道——莫桑桑不是就被她那麼幹掉的嗎?”
“對,她深刻了解莫桑桑和廖建那樣的人,又感性又沖動,他們很容易就被她利用到了。”
朗浩沉思著:“莫桑桑懷有身孕三個月了,她不是了無牽掛的廖建,會這樣在她地心理暗示下自殺?我有點不相信。”
安羊羊點點頭:“這個秘密只存在賀丁沁梅一個人的心裡,她不說,誰都沒有辦法,不過,你猜怎麼著,警方在徹底搜查賀丁沁梅住的地方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鬼臉面具——跟廖建臉上的那個一模一樣的!”
朗浩眉毛一皺:“噢?她假裝過廖建嗎?”
安羊羊:“我想,她肯定是在莫桑桑面前假裝過廖建,莫桑桑是半夜自殺的,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受到了強烈刺激,才忽然精神崩潰到自殺的程度,我想,應該跟那張鬼臉面具分不開的。”
朗浩若有所思:“也許……”
“現在賀丁沁梅一直昏厥,她的臺灣醫生也發了幾份傳真,為她遞交了轉臺就醫地申請,現在我們地司法機構正研究她的個案,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要是轉到臺灣司法機構,不知道她會不會又演一場苦肉計,跟阿扁老婆一樣,申請個保外就醫,那可太便宜她了,她手裡可是有好幾條人命啊!”
“嗯,這個女人不一般。”朗浩也嘆息一聲:“廖建地鬼臉是戴在他的臉上,她的鬼臉,是戴在了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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