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瞪視著鬼臉,瑟瑟發抖,腦子一時短路: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可他怎麼在這裡?!
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
廖建看著她,眼神冷冷地:“我想,你知道我是誰吧?”
怎麼會這樣?!她才應該是隱身在後的調查跟蹤者不是嗎?!
羊羊看到廖建手裡拎著一隻檔案袋——她的那隻裝調查資料的檔案袋!
他看了那份資料麼?
鬼臉下的廖建看不出表情,羊羊抖著聲音:“我,不知道……”
廖建並不跟她多說:“你不知道最好。這個袋子我拿走了,你可以報警,但你知道,我可不是一個人,你這個地方也並不難找——安羊羊小姐。”
他戴了一頂帽子,豎起衣領,閃身出去。
他走後十分鐘,羊羊才敢挪動腳步——她發現自己背脊上已經冷汗一片,真絲上衣冰冷地貼著她,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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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浩今天照例很晚下班,最近做了那單生意後,週一和艾梅黎已經分頭去旅遊度假了,他一個人很無聊,天天待在公司打遊戲到很晚才回去。
電梯門停在八樓,門一開啟,忽然安羊羊面無人色地閃身進來,見了他,一句話不說,飛身入懷,像是生死離別後又重逢的戀人那樣緊緊擁抱住他:“啊,謝天謝地,你在這裡!我剛剛差點沒命了!”
她把頭埋在朗浩的懷裡說。
朗浩發覺她在瑟瑟發抖:如果是假裝的,那這丫頭的演技算是真不錯!
朗浩把她推開一點,皺著眉頭:“怎麼了?”
她今天穿戴不一樣,白襯衫、牛仔褲、運動鞋,馬尾巴,樸素純淨像個女學生,這個精神狀態不穩的女人,難道是在角色扮演?
羊羊帶著哭腔:“剛才我辦公室有人,搶走了我的東西……”
朗浩打量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黑大的瞳仁滿是恐懼,他有點好奇地:“入室搶劫?搶走了什麼?”
羊羊已經頭腦空白,什麼話都不走大腦,她把朗浩看成親人似的:“是我的調查資料,楊楚林他們的調查資料!”
看來這個羊羊真的受了驚嚇,他拍拍羊羊的肩膀:“好,沒事了,沒事了……肯定是楊楚林搞的鬼,人沒事就好。”
他很少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她那個花容失色的樣子還真是可憐,小肩膀拍起來纖弱無助。
羊羊瞪大眼睛:“不是楊楚林,是鬼臉,是鬼臉廖建!”
朗浩吃了一驚:“那個鬼臉怎麼知道你的辦公室?”
羊羊在剛才已經想明白了:“我今天在富華街待了半天,一定是有人跟蹤了我……”
朗浩沉吟:如果是廖建的話,大白天地跟蹤羊羊,危險系數也太大了。
羊羊也想到了這一點:“廖建說他不是一個人,一定他派人跟蹤我的。”
電梯到了底層,兩個人出了電梯,朗浩建議:“我請你喝杯茶壓壓驚怎麼樣?”
羊羊現在一點兒也不想一個人,忙不疊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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