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是賀丁沁梅麼?”
“嗯,她現在還在警局呢,已經昏過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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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手裡握著一張發票,她昨天晚上就去逛電子商城了,狠狠心買了一臺高畫質晰的dv機,可錄影、拍照兩用,花了近二萬元,她本想趁熱打鐵,今天就找賀丁沁梅報銷的――可,人家出來人命關天的大事,她這個口可怎麼張啊?!
她很糾結。猶豫了三分鐘,她決定親自跑警局給龍傑他們送跟蹤材料去,正好借機“巧遇”賀丁沁梅,察言觀色,看看有無可能遞上這張發票。
她一路開車,一路在肚子裡組織著表示安慰哀悼的詞彙,見了賀丁沁梅怎麼表達她的遺憾才最得體——這個可憐的女人,幾日之內連遭打擊,家裡連著死了兩口人,還有一個是一屍兩命!公司說不定還會給那個囂張的小三趁機霸佔了去,自己身邊又沒有一個兒女親友幫襯,她還真是命苦……
賀古海是怎麼身遭橫禍的?尋仇還是謀財害命?牛牛說他的臉都被人剁爛了,有什麼深仇大恨才能怨毒成這樣?
羊羊又想到了數日前自殺的莫桑桑,有些怔忡地想,這兩個人之間的死有沒有什麼關系呢?
羊羊剛下車,就看到賀丁沁梅在一個中年婦女的陪同下坐了計程車離開警局,她認出那是賀丁沁梅家的女傭阿彩。正在猶豫是否要追過去,牛牛已經跑過來了,“資料帶來了嗎?”她劈頭就問。
羊羊舉高手裡的資料,轉了個圈,躲過牛牛:“慢著,你打算怎麼謝我?”
牛牛瞪了她一眼:“你又想知道什麼?”
羊羊親暱的摟著牛牛:“暫時還沒想到——對了,賀古海的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牛牛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說,“出來了——死因是失血過多,身中三十二刀,致命傷集中在胸腹部……”
“你不是說他被毀容了?”羊羊詫異的打斷牛牛。
“嗯,臉上的傷有十幾刀,刀刀見骨——我今天沒去現場,不過聽他們說,那屍體慘不忍睹,可怕極了。”牛牛臉色有點蒼白,擰著眉毛小聲說。
“死亡時間呢?確定了嗎?”
“嗯。”牛牛點頭,“法醫判定西郊公園的陳屍地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屍體雖然腐爛的比較嚴重,但也能判斷出,死亡時間在8月8日至9日之間。”
“那不是死於桑桑之前?”羊羊想,桑桑是10號淩晨自殺,賀古海死於前一天到兩天……難道說?
“局裡很多人都在猜測,是莫桑桑殺了賀古海以後自殺——可是我真不敢相信,多大的仇可以讓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三十多刀,就是一刀刀的砍,也要很久才可以吧?”牛牛憂心忡忡地說。
“兇器是刀嗎?”羊羊想,對於經常做飯的女人,擅長用刀是很正常的。
牛牛搖頭:“賀古海臉上的傷口可以證實是死前造成的——你能想象嗎?賀古海有一百六十斤,桑桑還不到九十斤,體力懸殊這麼大,賀古海居然躲不過一個女人的刀?躲不過一刀還好說,可是他臉上足足十七道傷口……”
羊羊也覺得不可思議——油菜花這幾天打聽楊楚林的時候,也聽到不少關於賀古海的傳聞,他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物,從前期幾乎一無所有開始創業,到現在富甲一方,憑的就是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他在本地的臺灣商人中享有盛譽,很大原因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商人,更像個惡霸!
他手下的幾個人與其說保鏢不如說打手,個個一臉橫肉兇神惡煞,和賀古海是一路貨色……羊羊同意牛牛說的話,她也沒辦法相信嬌滴滴的莫桑桑會殺死腰圓膀大的賀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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