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樓道內羅蘭推著躺在病床上的張斐準備將其轉移至陳曉的安全屋去。
說起來陳曉這個人也挺有意思,在調查署工作這麼長時間掙得報酬完全沒有用於個人享樂方面的意思,最大的愛好就是修安全屋。
光其自己透露的,在清河市這麼一個地方的安全屋就有三處,還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有多少,其熱衷修安全屋的程度和漫威的滷蛋頭完完全全有得一拼。
而羅蘭要帶張斐去的,就是距離醫院最近的一處,這處安全屋就在清河市市立醫院旁邊的一處平房內。
如果不是陳曉自己所說,那麼誰也不會想到,這座普通的平房地下早已被掏空改造成了一處安全屋。
病床輪子滾動的聲音在過道里清晰可聞,羅蘭看著病床上的張斐有些出神,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呢?那天的他為什麼要忽然下車前往小巷呢?
正在羅蘭思索間,過道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起來,羅蘭警惕的觀察起四周,身子微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刺啦!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在一陣閃動後終於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很快便熄滅了。
整個醫院的過道變成了黑糊糊的世界,倘若是普通人,這時候肯定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但羅蘭身為一名血族,哪怕是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中,他也能清晰的看見躺在病床上張斐的每一根汗毛,以及從天花板的縫隙裡緩緩擠出來的慢慢變成人形的東西。
羅蘭沒有遲疑,用力一把將病床推遠一些,腳下一用力,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就對著天花板上的東西砸去,拳頭與那東西接觸的一瞬間,羅蘭就感覺到不對勁,他的一拳打彷彿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一樣。
當羅蘭想要將手抽回來的時候,這一團東西卻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並整個的向羅蘭覆蓋過來。
羅蘭暗道一聲不妙,當機立斷的將另一隻手化掌為刀,將自己無法掙脫的手齊根切斷,這才堪堪脫離了那東西的控制範圍。
羅蘭一連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後滿臉鐵青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東西,假如剛才自己沒有當機立斷,一但被這玩意纏上將自己全身覆蓋,那麻煩就大了。
“很果斷啊!”
天花板上的東西慢慢落在地上,組成了一個渾身上下沒有毛髮的少年,這正是小鮑比。
小鮑比將羅蘭的斷臂丟了回去,羅蘭單手接下後卻丟至一旁,他的額角青筋暴起,原本蒼白的臉開始變得通紅,隨著羅蘭的一聲悶哼,斷臂處開始生長出新鮮的肉芽,不一會兒,一隻新的手臂生長了出來。
“真不愧是血族啊,這能力真讓人羨慕,如果我有這能力,我也不用辛辛苦苦的打工了,隨便找個地一躺,每天賣他二十個腰子,不就發財了,嘖嘖嘖。”
小鮑比一邊說著,一邊發出幸災樂禍的聲音。
完成斷臂生長的羅蘭看上去有些虛弱,說話的聲音也不像以往那樣精神。
“鍋蓋大蝦是你帶走的吧。”
“別隨便就往人頭上蓋帽子,我可沒這麼幹,一個瘋子,做出什麼都不奇怪吧,可能是他自己上演了飛躍瘋人院的戲碼呢?”
小鮑比嘴上不承認,但臉上卻分明寫滿了就是我乾的,不服你要打我的賤賤表情。
羅蘭沒有說話,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凝重,眼前這個人的能力對自己非常的剋制,一但打起來對自己很不利。
“我們老大有些事想問下你後面那位演了很久床戲的小兄弟,不知道伯爵大人能不能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