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挺缺錢的,可也不能無功受祿啊!
那位濃眉大眼的大叔笑眯眯地,讓他給另一位大叔演示一下怎麼殺魚。
另一位大叔看著挺和氣也挺親近的,可就是能感覺到他鬱郁寡歡,愁得連兩鬢都有白發了。
要不是頭回見面,他都特想問問,那大叔是不是有什麼難解的心事,說出來萬一他能小小地幫個忙呢?
這會兒大叔想看他殺魚,他自是不二話啦,就是……
少年望向掌櫃的,見掌櫃的微微點頭,便應下來,從水缸裡撿了尾活魚,用刀背拍暈,放在案上運刀如飛,沒多時便弄好……這話他做得慣了,既可以練刀功,又沒人跟他搶,掌櫃的除了給他開工錢之外,還讓他把沒用的魚膘和魚骨帶走,這些都是能制藥的!
酈靜航看得微微點頭。
難得石北這回竟然沒誇大其詞,這少年,果真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若是心性人品都可靠的話,倒的確能收為徒。
酈靜航的目光從少年的手上掠過,那滿是疤痕老繭裂傷的手掌,看著有些刺眼啊。
“石叔叔要教我掌法和刀法?”
聽到石北的話,少年兩眼燦亮若星,可幾瞬之後又黯然下去。
“可是我還要做工掙銀子……交不起束脩……”
城裡也不是沒有教武藝的師父,能去學的都是家裡有些家底的。他小的時候,娘親也讓他去學了的,那時他不懂事,不知道娘親掙銀子不容易,身子骨又差,就傻乎乎地學了,後來大了些,就自己不去了,就算娘親生氣,他也是說自己都學會了招式,回家自己練就是。
“哈哈哈,束脩啊,我想想,不然小盛福你每月都去廚房幫忙做一回魚好了!”
石北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碴兒,開懷大笑。
他們府裡都是奔四的老爺們兒,院子大人氣少,還是得有些少年人,來點朝氣麼。
二人去了一回酒樓,石北多了個小徒。
原本暮氣沉沉的酈靜航,不知何時開始,就不由自主地關注起演武場上那個認真練刀的少年了。
恍惚間總覺得似曾相似,莫名遺憾。
直到某一日,他技癢之下教了少年一套入門酈家拳法。
誰想到少年竟然能舉一反三,事半功倍,悟性甚至比他這個正經的繼承人都強呢?
後來,少年就成了他的義子。
石北總打趣說他搶了他的徒弟,所以他欠他一頓好酒。
以此為藉口,石北打秋風了無數次好酒。
但他覺得特別值。
作者有話要說:
思路有點打結了,寫個番外來調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