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軒皓大聲嚷嚷著,毫無防備之際,猛地被周含蕾一腳從被毯裡踹飛,撞在堅硬得洞壁上,“哎喲費,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要幹嗎啊?你是想曾心不讓人睡了麼?”
“你非禮,你非禮!”周含蕾這時也從軒皓哥被毯裡爬起,臉嬌羞似三月的桃花,哭哭涕涕,嚷嚷著。
“哎,哎,你是說什麼話呢?”撞落在地上,虞軒皓趕緊爬起,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火,“你好好地看一看,現在是你鳩佔鵲巢,還賴著是我?!”
“明明就是你,就是你!你趁人之危,趁人之危的小人!卑鄙齷齪的小人!”周含蕾臉落桃花雨,繼續哭喊著,“你還讓我日後怎麼做人啊?”
“你真是倒打一耙子,理怪得很哪!”虞軒話心裡很憋屈,“我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嫁禍於我!”
“誰嫁禍於你了,誰嫁禍於你了。”聽著這話,周含蕾頓淚雨滂沱,抽咽著,仍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你,你這是在毀人家的姑娘清譽,可知曉?你下身幹嗎往我身上貼啊?”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說得虞軒皓渾身直冒冷汗,“我,我當時情急。”磕磕巴巴地解釋著,“是是我想挪開上身,竟,竟,無意無意碰上去的!”
別無他法,虞軒皓只得厚著臉皮安慰著周含蕾說,“你我獨處,這裡什麼人也沒有,你就當著什麼都沒發生。沒發生。”又尷尬地笑著說,“你還是一個黃花小閨女,我還是清白一身的少年郎!”
其實虞軒皓並不知曉,周含蕾怕黑夜,怕一人獨處,尤其是在雷雨等惡劣天氣下。她的病根是落在小時候母親去逝得早,曾在雷雨季節,讓她受驚過度。
這樣一碰上雷雨等恐怖的夜晚,她就會出現精神恍惚,她並不知道自己當時做了什麼。
周含蕾這才免強接受其意見,點點頭,“你可別支外面到處亂說!”
“這種事情對你沒好處,對我難道還有好處嗎?”虞軒皓肚子裡很委屈,很有火,但還是想忍一忍算了,想到這,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軟草地鋪走來,接著往下說,“那你趕緊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洞口,明天一早我們還有正事。”
“我,我,我怕!”周含蕾平時不可一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此刻渾身也在瑟瑟發抖,接著難以啟齒地說,“我,我就睡在你這兒吧,我倆還是擠一擠,你看好不好?”
這時,虞軒皓從周含蕾反常的舉指中,多少已意識到,周含蕾可能怕一人在黑夜裡獨處,需要人陪。氣也消了很多,還對她患有此疾,表示同情,畢竟她多少與自己有一點相似。
她自小沒了母愛,我是沒了父母!她又比我幸運了一點。
腦海裡出現了這種念頭,虞軒皓對她的心更軟了很多,帶著一些同情心和哥哥呵護妹妹的愛,說“周妹妹,你就睡在這兒吧,我就坐在這裡替你守著。”
“要不,要不,我把那個軟草一道搬來,睡吧。”“不用了,我靜座也在修煉自己內在的真元。你就趕緊睡吧,否則日後再外出我堅決不會帶你了。”虞軒皓強制勒令著周含蕾睡。
此刻的周含蕾就像一隻怪巧的小貓,躺在窩裡向著主人做著鬼臉,一會兒就安靜地睡著了。洞內終於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和不時只聽到從外面傳來裂天狼等妖獸的吼叫聲,一聲聲都如驚雷,陰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現在的周含蕾靜靜地躺在軒皓那張軟草地鋪上,旁邊不遠處的軒皓哥正在那裡打坐修行,讓她安心,沒有一點驚恐之感,細嫩如水的臉蛋上,溢滿了幸福的微笑。
虞軒皓用側目餘光看到這一幕,內心也在暗想,沒想到,看她外表那麼地堅強,內心還是這麼的脆弱,連黑夜獨處都懼怕,真不知,那些年的雷雨夜晚是怎麼熬過來了。
不知不覺,虞軒皓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身上被誰在夜裡給自己披了一床被毯,裹在自己身上。不過虞軒皓很快尷尬地嘲笑著自己,除了周含蕾還有誰呢?
洞外清晨,朝霞的光亮已射進了洞內,洞內逐漸亮堂起來。虞軒皓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啊——,真舒服!”“軒皓哥,你醒來啦!”端著熱騰騰的早餐稀飯和狼妖肉等,笑盈盈地走過來,彷彿如一個紅衣仙子,嫋嫋婷婷地從洞內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