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娟目送周含蕾遠去。這才想起了哥,看見虞軒皓正在烈日之下,用細如髮絲般的千絲劍,破著剛伐來的一堆毛竹,只見他右掌微動,細如髮絲的千絲劍,把碗口粗的毛竹破成均勻的細篾。
掌再一晃,那千絲劍,再把篾囊削刮飛起,再一彈指尖,那細青色的竹篾在千絲劍的挑撥穿插下,三張涼蓆瞬間編織而成,再用真元氣劍柱,托起那三張涼蓆往河裡洗滌著。
白靈娟趕緊從屋內,端著一杯涼茶道,“哥,你累了吧,趕緊喝,可以解解渴,潤潤桑子,這種菊花茶不僅清涼還可以降火。”虞軒皓正用真元氣劍柱把那三張涼蓆從河面託移過來,輕柔地放在那厚如綠毯一般寬闊的草甸上。
轉過身來說,“謝謝妹妹,其實我不需要你這般照顧的。”
“喝吧?”這時,白靈娟臉微顯難過得樣子接著講,“難道你是嫌棄我泡茶不好喝?現在已習慣了那個周含蕾?”
此刻已接過茶,虞軒皓正喝在嘴裡,聽著白靈娟這麼一說,笑得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就她,得了吧,與她在一起,讓我折壽!還是妹妹你好!”
“又溫柔,又體貼還善解人意!”虞軒皓很誠懇地說著。
此時,正巧,讓剛來不久,在不遠處的雲逸仙偷聽見,雲逸仙心裡不禁泛起了一股無名的酸意,“臭小子,那我在你心目中是何中地位呢?難道只是你每一次出征,打殺的工具?”冰冷犀利的眼神,竟泛起漣漣淚漪。
“我幹嗎犯得著為他流淚嗎?我與他之間,是遲早有一戰。現在也都只是相互之間的利用。”雲逸仙怕自己在此處,一時控制不往自己的情緒,被虞軒皓髮現。暫又退出了小屋的庭院。
雲逸仙為何能長驅直入那高腳小屋?那個霧雲法陣對她為何形同虛設?
其實,霧雲法陣也只能擋住真元竹六節修為以下的修真武者或妖獸什麼的,而云免仙以前是築基中期修為,現在雖然舊疾未愈,但已恢復人形,過去的毒傷,空怕已恢復到了七八層。
就這個霧雲法陣對她來說,此時也只是虛同形設。
再說,她雲逸仙早已是這高腳小屋的常客,霧雲法陣自然不會再來困住她的,她有霧雲法陣的通牒符。
……
“真的,那你又為何不太情願喝啊?”白靈娟睜著一雙迷人倦色的眼睛,看著虞軒皓,“你還是在看著我一副病弱之身,故意憐憫我?”說到這裡,她那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的靈目,不禁溢滿淚水,嬌滴滴地抽咽起來。
“小傻瓜,哭傻呢?在這全世界裡,除了我母妃,也就你了。”虞軒皓輕輕摟住妹妹,在她白皙的面頰上,輕抹著眼淚,“千萬別哭,這樣會傷著你的身體。我是心疼你,別要來照顧我。你的照顧,令我寢食難安!”
聽著虞軒皓的話,白靈娟一顆冰的心,湧起一股暖流,含淚點著頭。但心裡又有一些自我嘲諷著,“我幹嗎要吃那個周含蕾的醋?我時日不多了,我還想讓她將來伺候我這哥哥哪!”心情又豁然開朗起來。
“哥,我有話要跟你說?”白靈娟心中有一個問題,已從去那欽州的路上,一直憋到現在,剛一開口,就被虞軒皓的言語所打斷,幾乎是與白靈娟同時所說,“妹妹,我準備去一趟溫涼府,看一看那個逸仙姑娘?”
剛露喜悅的白靈娟臉立即就露出愁容,“她並非我類,是魔是靈妖此刻誰都難料。但我總感覺她不一般。尤其是在這短期內形成人身,你不認為這裡很怪嗎?溫涼府哪來的修煉資源?”
聽著這話,虞軒皓深思了一會兒,笑著回著妹妹的話,“妹妹所言,哥哥我牢記於心,我會分清敵我,只要她幹出格的事情,我定不手軟。但她目前什麼也沒做啊?是吧。若我不去看她,那我有失於人,不懂於報恩的小人。只有不擇手段的利用!那與惡人或獸類又有何差異?”
“畢竟她曾多次與我並肩戰鬥,與我同生共死。這你沒有在場,你是不瞭解她與我之間的情感!”
“是啊!我是不瞭解。就怕天長日久,生情就再……”講到這裡,白靈娟欲言又止,忽然想到,我越拆,別人越近,我又何苦呢?還不如順其自然,做個人情,“不說了,那你去吧,你也順便帶一百塊中品靈石,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離不開她的幫忙。”
“好的。”虞軒皓往高腳小屋走去,邊走邊聽著白靈娟心中的話,“過去我一直有一句話要對你講,當時周含蕾在場,我又不好直說。你看那乾坤門,那麼多的弟子,結果沒幾人能真正成為一流的弟子。能成為修真界的精英,那就更少之又少。”
“不知你說此話為何意?”虞軒皓不理解白靈娟的意思,反問著。
“就是告訴你,師父引進門,修身靠自身。你別整日擔心那個周含蕾學了你的修煉法術絕學,就會超過你。這主要是靠每一個人的天賦。心胸要開闊,不要自閉。或許,有朝一日,你也會創立門派,傲立於這九洲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