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娟今夜睡得不怎麼踏實,眼皮也一直在跳,可不知為什麼,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睜開眼睛,突然沒看到哥哥在洞裡,白靈娟眼淚頓了下了,“哥,哥!你在嗎?”洞內除了只有自己的聲音迴響,再無他聲了。
這一下,白靈娟急得一骨碌從柔軟的草床上爬了起來,見篝火裡的柴夥剛添不久,應沒走遠。此刻,白靈娟已顧不得整衣捋發了,便直接往洞外追去。因為哥哥要去的地方,不僅有那真元竹六節的妖獸,赤魔玲瓏。
還有那無比險惡的迷玲陣,哥哥此去定凶多吉少。白靈娟一想到這,哪裡還顧得上女孩應有的端莊與文雅,便直接光著腳丫,往洞外跑去。
可誰知突然被一個道無明的結界擋住了白靈娟的去路。此時,白靈娟心急如焚,可望著這結界興嘆。很快,白靈娟心痛得不在哭泣了,只在此地默默祈求著哥哥,能夠平安歸來。
理智也逐漸佔領了白靈娟的腦海,她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天意,也怪自己就不該告訴他此處有什麼解藥,結果很有可能,要枉送哥哥的性命!“唉——”地一聲長嘆,“這可能一切都是命運使然,一切都是天意!天命不可違啊!”
神智呆木的白靈娟重新回到原處,坐在先前由哥哥替自己整理的那個柔軟的草床上。
……
虞軒皓按照過去地圖示識,終於用了半個時辰來到了那個鬼年峰的附近。這個名字能叫鬼年峰,果真名不虛傳。此山非常突兀地出現在這個妖秦嶺山脈的東北邊。
山上不長一絲絲的綠色,只有乾枯的樹木矗立在光滑的山石之中,山石怪異,猶如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厲鬼。山中,灰霧濛濛,看不到一絲絲地流動,好像整座枯山都穿上了一件衣不蔽體的肅穆哀紗裳,即沒有一點流動性。
不時會閃耀著一個個紫紅光,劃破那個毫無生機的光禿灰濛濛的世界,更顯得鬼年峰怪石嶙峋,陰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慄。
但當人佇立良久,就會發現,原來不僅是這個灰濛霧絲在動,而且更怪的事,這整座山也在緩慢地旋轉。看到這裡,虞軒皓一驚,難怪看不出這個灰濛霧紗在動呢,原因竟在此!
這要算虞軒皓絕頂聰明,剛來未進入這山中,就知道將來要藉助天上北斗星的位置,來確認自己是否在原地打轉轉了。否則笨人一頭扎進去,那他就別想再出來了,他永遠會被困在這個鬼年峰上,逃不出來。
看到這蹊蹺,虞軒皓心裡一樂,便不在猶豫,走進那個充滿神秘恐怖的鬼年峰。
這裡,不知為何,並不像外界看到的死一般的寂靜。冷風呼嘯,尖銳的刺鳴聲仿若鬼怪在叫囂,要衝破地面或山體岩石。虞軒皓緊了緊裙裳,提起真元注入雙腳,腳步不由得加快幾分,在這個鬼年峰上,漫無方向地尋找著金蓮花與雪爾草。
既然虞軒皓心裡早有打算出來尋找此二物,便早早地向白靈娟套了一些底子,這二物長得如何?不過此刻,虞軒皓邊找,邊想,是不是妹妹弄錯了,這裡寸草不生,只有枯如焦炭般的樹木,怎麼還會長有生命的東西呢?
更為奇怪的事,此處連一隻蚊子都沒有,那只有一種能,那就是妹妹搞錯了。就在虞軒皓感到失望,準備返回時,突然出現一個玲瓏燈,在這死一般的寂靜的灰霧中緩緩飄動著,給這整個死亡的山峰,帶了些許的靈動,與還有生命存在的跡象。
不過這個燈籠裡的火,可不像別處的火,在這風中,沒有一絲的晃動,筆直映照在這個燈壁之上。看到這一幕,虞軒皓雖然感到很怪,不可理喻,但再想一想這個鬼年峰周圍的一切,都違反了萬物的常理,虞軒皓便見怪不怪了。
虞軒皓此刻不想惹事,心裡也在琢磨著此燈,它雖好看,但在這個鬼年峰上飄蕩,也並非靈物。繞開此物,繼續往前走著,尋找著自己所需的金蓮花與雪爾草。
誰知這個燈籠竟像長了眼睛一般,隨著虞軒皓的行蹤,調整了方向,還暗暗加速,裡面的燈火像一把出鞘的匕首,飛彈出燈罩來,卻無一絲聲響,就猶如一個鬼魅一般正刺向虞軒皓後背心。
虞軒皓連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東西還有生命,竟然會偷襲自己。虞軒皓心裡雖在提防著周圍的一切。但是他認為眼前剛剛飄過的燈籠,可能就是先前自己看到的那此會閃耀著一個個紫紅光吧。
現在顏色的變化,可能是自己此刻所處的位置不同,灰霧透光,把原有火紅光色改變了吧。其實這個正是赤魔玲瓏,真元竹六節妖獸。它這一火光匕首,不僅具有高溫燃燒的靈力,還可以一匕首,刺穿虞軒皓的後背心。
就在這時,虞軒皓明明走在平路上,突然一腳竟然踩進了小溝裡,身子往前一趔趄,趴倒在地上,赤魔玲瓏這才失手,從虞軒皓的後背飛了過去。虞軒皓看到飛過的燈火變異的形態和跟蹤自己,嚇得渾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