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軒皓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歡欣雀躍著,一路哼著小曲兒返回。
白靈娟看到哥哥高興地回來了,可前看後看,始終沒看到應該接回來的雲耳靈猴和赤磨峰陀。白靈娟不禁納悶地問,“哥,那兩個靈獸你把接哪裡去了?”
“噢——,那兩個靈獸,處處替我們考慮,不來了。它們就呆在那個溫涼府,那個地方無靈氣,這樣你我都省心。”
“哥,你真有一點糊塗啊!”白靈娟聽著這話,有一點生氣地跺著金蓮腳說著,“那個雲耳靈猴會說人話,它可不是一般的妖獸,可能過去還是人身,是有人類的智慧。它要是與赤磨峰陀聯合起來,我們這一帶的修真之人,恐怕還有一場劫難。”
“妹,你就多心了。它那雲耳靈猴拿什麼提升自己的修為啊?那個地方可沒有靈氣,沒有靈食、沒有靈脈、沒有靈礦,一窮二白。難道是拿空氣還是愛心來修煉自己。”
說到這裡,虞軒皓連自己都不相信地笑了,“妹妹,你想多了,它雲耳靈猴是完全替我倆考慮的,怕給我倆日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人家還答應幫我們種靈食,偷靈糞的。”
白靈娟反對著講道,“人家憑什麼對我們這麼好?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哥,你就醒一醒吧!”
看著白靈娟焦慮不安地說著,虞軒皓一把輕輕地抓住妹妹白靈娟軟軟的香肩,柔柔地捏了捏兩下,用自己的額頭甜甜地蹭了蹭妹妹那寬寬細嫩的蛾眉,開心笑著說,
“你就放心吧,妹妹,人家都把它那昂貴的儲物袋無償地借給我們用了。說掉了,就算了。我們去哪裡還能找到這樣的妖獸?”虞軒皓講到這裡,還張了張臂膀,配合著聲音。
“哥!我講你就是不信!”白靈娟焦急萬分地勸著哥,“它那雲耳靈猴可是像人一樣有智慧的,人類修真者,很多表面對你好,背後卻使壞,捅刀子。你別忘了,狼妖曾也在那裡修煉的,誰敢肯定,它雲耳靈猴就不會?”
聽著這話,虞軒皓還是沒有引起重視,辯駁著“狼妖熟,它可是土生土長在此。而云耳靈猴就不同了,一個外鄉異客,與我們差不多,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為了進一步打消白靈娟心頭的疑慮,虞軒皓進一步地解釋著,“比如說我對你好,你對我好,都是純真毫無目的。這世上有你我,難道就沒有這樣的靈獸對人的?”
這話一下把還想說什麼的白靈娟的嘴給堵住了,“哥,我說不過你,但希望你還是對雲耳靈猴要有戒備之心。”
“好的。”虞軒皓隨隨便便敷衍著妹妹,接著講,“我這就把高腳小屋重新修茸好。”
虞軒皓開始在夜色下忙碌著,不知何時月亮已爬上了樹梢,放出皎潔的光芒,給大地鍍上一層銀色。夜,顯得幽靜。山色空濛,遠處的山,彷彿穿上了一層薄沙,靜謐在遠方,猶如少女一般輕微舞蹈著,偶爾發出“沙沙”聲。
這時山遮住了滿月,月牙兒下邊,柳梢上面,還有那調皮的星星,眨著眼。好似一對對微笑仙女的眼,逗著那彎彎的月牙兒和輕擺的柳枝。
美麗的夜色,早已把白靈娟先前的怨氣洗滌殆盡。
白靈娟拿出香帕走到虞軒皓的面前,心裡不知為啥有一股莫名的加速跳動,胸口像揣著一隻小鹿不安地“噗通、噗通”地亂跳著不停,“哥,你累了吧,我給你擦一擦汗。你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在一旁歇著都感到歇累了。”
虞軒皓抬頭舉目望去,只見妹妹她那未施粉黛的臉上掩飾不住眉眼精緻,然而這份精緻同樣不能掩蓋已經瀰漫滿臉的憔悴與虛弱。漆黑的烏髮,更顯襯得她臉色蒼白如紙。別人總是有勻著鮮紅唇脂的檀口,妹妹卻毫無血色,乏白。
此刻的妹妹,正如弱柳扶風之姿,一如昔日被風雨壓得不堪重負的梨花,美麗又脆弱,蒼白又無力。
妹妹她這時,輕“咳”幾聲,彷彿已將全身力氣耗盡一般,連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紅。
哪怕讓任何一人見了都心疼不已,都想要將妹妹擁入懷中呵護著,但卻又怕虛弱的妹妹如同一隻水晶蝴蝶一般破碎,只能讓人遠遠地呵護她著。
看到這一幕,虞軒皓心裡猛地一揪,再苦再累也渾然不覺,彷彿須臾之間消失,忙心疼地笑答著,“哥哥不累,水汽重,妹妹還是在一旁稍歇片刻,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再過一會兒,這高腳小木屋就修好了。”
虞軒皓站得這麼近,深情地看著自己,又流露出一絲心痛的眼神,白靈娟趕緊把自己的雙眼挪開,心裡更慌了,緊張地捏了捏金色蓮衣裙,無故地捋了捋自己整齊美麗的秀髮,臉開始泛起紅暈。
“哥,我沒事的,身體近來可能比過去好多了。這應是近來哥哥照顧有佳。”這時,白靈娟眼神凝望著遠處的天空,說著話。
此刻的天空,月亮變化萬端,有時彎彎的像一個月亮船,有時圓圓的像玉盤高高地懸掛在天空,有時橢圓的像一個雞蛋在呼呼大睡。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它那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大地一片嫩綠,萬物猶如沐浴了一層薄薄的乳液,絲絲綠意嫩滑,萬物綠嫩的彷彿只需輕輕一掐,就能破體流出晶瑩剔透的綠珠來。
“哥,這夜色真美!”
“啊,美嗎?”虞軒皓抬頭看了看天空,再望了望四周藍藍的夜幕下的景色,一片綠乎乎的,甚至可以說是黑乎乎的世界,不禁問妹妹,“這夜色還不是與每晚一樣嗎?”
“沒想到,哥哥竟是這種不懂浪漫之人。”白靈娟很掃興,不過心裡又在安慰著自己,“算了,他可能自小書讀不多,也沒有那種修養。”臉上仍露出甜甜地微笑,嘴上講著,“哥,夜色不美嗎?真的挺美的呀!”
“那妹妹你繼續欣賞這美景吧,我還要幹活去。”虞軒皓笑了笑,走開了。
白靈娟對哥哥粗魯也並非索然無味,而是興趣更高昂了,“日後我要慢慢較他識文段字,讀一些《經詩》、《天辭》什麼的。把他培養成一個不僅修為天下第一,而且儒雅飽讀詩書之人。”
時間在不斷推移著,白靈娟好像記起自己還有一件大事一直沒與哥哥商量,忙開口喊著,“哥,你來一下。”正在忙碌的虞軒皓,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妹妹,“何事,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