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東城王大戶下午提走了二百萬兩的銀子,說是要去九州銀號了。”
“侯爺,西城的李大戶也把原先存放的一百萬兩白銀提走了,小的問他要存到什麼地方,他都不肯說。”
平涼侯背對著幾個賬房先生,聽著他們的彙報。
只見他突然的轉身,眼裡佈滿血絲怒吼道:“你們都不用挽留客人的嗎!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可是九州銀號的利息什麼的確實比我們的實惠很多……”
平涼侯一下把所有的賬本掃落到地上。
“姓許的!我跟你沒完!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的當我病貓!”
不到半年的時間許新先是把他的結義兄弟遼城府總兵一擼到底,直接投入了詔獄,惹得齊王莫名其妙的過來興師問罪,還因為此事被其他的武將嘲笑說怎麼會去惹到許新。
而後又在他上門求親之時羞辱他的兒子是犬子,並且到處散播訊息,惹得現在他三個兒子都被以一犬、二犬、三犬代替,更可氣的事朝廷的文武,背地裡都叫他為犬父!
也怪他的兒子們都不爭氣。
老大透過他的運作,已經混進了御林軍內當上了個小頭領,可是每日卻總以生病為由請假,然後到處尋花問柳,本來都要通報到內閣處了,好在給他壓了下來,不過工作算是丟了。
老二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早已經不學無術,時常仗著自己的身份,到處惹是生非,最慘的還是每次被人抓到之後,總以自己的平涼侯兒子的身份恐嚇人家,搞得平涼侯的名聲越來越臭。
老三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平日裡不但跟著老二作惡,還染上了偷盜的惡習,用他的話來說,他是京城第一神偷……
一想到自己三個兒子,平涼侯就唉聲嘆氣。
可即便是如此的不爭氣,許新也沒有資格笑話他們是犬子!不只是對他兒子們的侮辱,更是對他的侮辱。
要不是許新現在權勢滔天,平涼侯怕是早早的打上門去了。
可是讓他最意想不到的事,現在許新居然也開起了銀號,並且一下就開了三家,用比他高的利息和比他低的利率,堂而皇之的搶他生意!
不是擺明了斷絕他的財路謀害他的性命嗎!
本來還想聯合其他的銀號老闆一同對抗許新的九州銀號,可是想不到京城幾大銀號的老闆都給許新收買了。
哪怕是他馬上調至了利息與利率,也攔不下取款的大戶。
“就算他們幾個走了,我的銀號目前應該還有不少存餘吧?”平涼侯心急如焚的問道。
“侯爺……賬目有點……”幾個賬房先生欲言又止,神色慌張。
平涼侯已經耐不住性子,自己拿起了賬本翻看起來。
每翻動一頁,他的眉頭就緊皺一下,終於最後一根神經繃斷了,衝著幾個賬房先生嘶吼道:“你們到底是怎麼管的賬目!以前不都是略有盈餘的嗎?為何賬目上少了近八百萬兩!”
說罷衝上前去,揪住了一個賬房先生的領口。
賬房先生急忙用雙臂護住了自己的頭部,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侯爺,不是你讓我們支取的嗎?近乎每個月夫人都會拿著你親筆簽名的單子,從我們處支走銀兩的啊!”
平涼侯一聽,頓時頭昏眼花,接連後退數步,癱坐在了椅子上。
回想起來確實每次夫人都會在自己忙於公務之時,要自己簽名確認什麼,自己也並未在意……
可是夫人取走那麼多銀兩到底是要幹什麼?
平涼侯一臉鐵色,隨手抄起了一根木棍,走出了賬房,幾個賬房先生對視了一眼,怕是會出什麼大問題,也急忙跟了上去。
直到他們跟進了的房間,就見到手拿圓凳的夫人在與平涼侯對峙,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捱打了,臃腫的臉似乎又胖了幾分。
“別以為你爹是壽亭侯我就怕你!平日裡你驕縱蠻橫慣了我不理你!你好好交代銀兩都到哪裡去了,不說我打死你!”
說罷平涼侯就把手中的木棍直接砸向了他的妻子,壓抑在心中幾十年來的積怨,好似在此時全部宣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