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許新便把剛才發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訴給了老酒鬼。
聽完許新的話之後,老酒鬼也是嘖嘖稱奇。
“大人,依老頭的意見,此人已近妖,我覺得還是找個理由打發他走好點,免得惹上什麼麻煩。”
許新其實也同意老酒鬼的意見:“我也是如此想的,畢竟現在我們的注意力還是要集中在北域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
回到大廳後,許新滿臉笑意的問道:“不知伯父往後有什麼打算呢?”
“老夫不是看見你在張榜招人嘛,想著沒事不就過來看看了。”老者喝了口酒。
許新一聽,苦笑道:“伯父,你可知我找的是知府啊……”
“老夫就是知道你招的知府,才想前來試一試。”老者眼神堅定的說道。
“可是伯父你應該是知道的,知府處理的可都是國家大事呀……”
許新難為情的看著老者,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他。
老者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許新:“你個小娃娃,明明榜上說不看出身只看能力,難道就單單因為老夫是個遊方的術士,就不能當知府了嗎?”
正當許新不知道怎麼回答之時,李肆匆匆跑了進來,一臉焦急的報告道:“大人!出了點問題,手下兄弟沒看緊,胡緯自殺了!還好救了回來,不過現在還在昏迷中。”
“那種爛人死了沒有關係,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李肆先是看了許新一樣,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他手底下的沒有一個好貨,剋扣軍餉、謊報編制、竟然然還敢私自售賣鐵騎給外族,幾年下來整整貪汙了一千多萬兩。”
“嗯,做的不錯!值得誇獎!”許新點點頭。
“不過……不過我們沒有找到銀子……”李肆低頭不敢看許新。
許新聽完咯咯的笑了起來:“不是吧,李肆,世上還有我們皇城衛找不到的贓款?”
李肆無奈的點了點頭:“所以剛才想要用刑,可是胡緯那骨頭的東西居然想要自殺……現在沒有辦法繼續審問了,所以才想來問問接下去怎麼辦。”
此時老酒鬼與許新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視了一眼,嘴角想要揚起卻又馬上控制好平復下來。
許新清了清嗓子,對著老者說道:“伯父您看,我們平時就經常會遇見如此棘手的問題。此外身為一方父母官,還有對律例、錢糧、算術等等都要精通……”
老者樂呵呵的看著許新:“小侄放心便是,你說的老夫全都精通,你放心便是。”
許新咬了咬牙,只能祭出殺招了:“要不伯父您試試幫我們查一下那些髒銀會在哪裡,也好讓我們試試您的手段?”
“小問題,看老夫的便是了。”
老者樂呵呵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出左手攤開了手掌,拇指不停的在其餘四指的關節處點算。
在場的其餘三人,看此情況不知道是要哭還是笑,倘若破案真的能掐指一算就知道答案,那朝廷就無須培養那麼多的官員將吏了。
“大安事事昌,求財在坤方,神仙當中坐,失物去不遠,高牆乎仙氣,宅舍保安康。”老者喃喃自語道。
許新現在也後悔自己剛才的話了,搞得雙方都難堪。
老者微微一笑道:“所有的財物都還在他家裡。”
李肆看了許新一眼,苦笑道:“老先生,不可能吧,我們幾乎都翻找遍了,都沒見到一丁點銀子的影子。”
“老夫問你,他家中有沒有什麼不協調的小屋子?”
“有,他府中不知為何修了一座財神廟。”
“是不是在西南方的?”
“是,但是搜查之後,只是一座單純的財神廟,並沒有其他的發現!”
“帶人去把牆拆開來看看,還有那座神像的底座!”
此話一出,不僅李肆,就連許新與老酒鬼也徹徹底底的無語了,神神叨叨的唸了一句讖語,然後就要人拆房子……
許新擺了擺手:“速去速回……我們在此處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