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走到領事和尚面前,半蹲下來,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你們佛門重地就是此般模樣?在釋迦舍利面前吃肉喝酒,還行苟且之事!好一個只渡有緣人的靈光寺啊!”
許新瞪了其他和尚一眼怒喝道:“禿驢就是禿驢!袈裟再華麗也是禿驢!”
氣場強大的龍威隨著許新的聲音迸射而出,所有的和尚一時間昏厥了過去。
聽到打鬥聲與慘叫聲的皇城衛、山莊密探、東廠番子進門趕來,看到還在發抖的女子還有倒在地上的和尚,也是愕然。
“想不到我們守衛的居然是這種東西!呸!連東西都不是!”一個皇城衛的千戶咒罵道。
一旁的山莊密探顯然沉穩許多:“大人,我們應當如何處置他們?”
許新冷笑著,手刀比了個動作:“頂著和尚的名號,做著畜生都不會做的事!都割了,然後發配到交州做苦力,路上叫人好好盯著!不許他們自尋短見!”
“是!大人,靈光寺內其他的人呢?”
“你是覺得只有他們幾個如此而已嗎?”許新陰著臉:“全部都給我處理掉!知情不報與地上的幾個有何區別!”
許新已經決定要把整個靈光寺清理乾淨!
天子腳下決不允許有如此汙穢的寺廟出現!
“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靈光寺的主持!供奉釋迦舍利的人!我一定要讓太后為我做主!砍了你們的頭!”
一個腦滿腸肥的和尚被困住了手腳,抬進了後殿。
“許大人,這隻肥豬宣稱他就是靈光寺的主持。”李肆在門外報告著。
腦滿腸肥的和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震驚的問道:“你剛才叫他什麼?許……許大人?!”
“你覺得本指揮使會是什麼人呢?”許新慢慢走出了後殿,俯視著地上動彈不得的主持,冷笑道。
腦滿腸肥的和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顫抖起來不斷的叨唸著:“完了……完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活閻王的手裡,生死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從你嘴裡說出釋迦舍利就是對聖物的褻瀆!”
許新也不再理會腦滿腸肥的主持,徑直進入了後殿的塔林,直接跳上了存放釋迦舍利的佛塔,拿出了裝有釋迦舍利的八重寶函。
可當他開啟一看,裡面卻是空無一物!
許新現在真的是恨不得直接宰了那頭肥豬,走出後殿,直接把寶函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們就是如此看守釋迦舍利的?”
地上的主持已經顧不得腦門上的鮮血了:“許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會事!早上鐵膽神侯前來檢視的時候,釋迦舍利還在寶函之內的啊!”
此時護龍山莊的密探也躬身道:“許大人,早上神侯來檢視的時候確實如他所說,神侯還囑咐我們要好好守護。”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許新抽出密探的佩刀,一刀砍下了主持的頭顱。
許新甩掉了刀上的血,怒不可遏的說:“算了,送去交州太麻煩了,還是直接把他們拉出去砍了!”
如此之多的人手看守者釋迦舍利,還能讓賊人又下手之機,實在讓許新難以接受,要是和尚們能盡忠職守,至少也能看到賊人到底長的什麼樣!
看見許新提著刀氣沖沖的要出門,老酒鬼也趕緊的攔了下來。
“大人,先不要那麼衝動,且聽老頭子我一言!”
老酒鬼順勢奪回了許新手裡的刀,還給了護龍山莊的密探。
現在出去殺掉所有的和尚問題未能解決不說,可能還會與信眾們的衝突,以許新的性格,肯定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老酒鬼陪著笑臉:“大人,你看後殿尋常人是進不來的,若是相熟的富賈,那頭肥豬也早說出來是誰了,所以可以排出是外人所為了。”
“老頭子我剛才也觀察了下,後殿大門沒有外力破壞的痕跡,佛塔之上還有沒來得及擦除的腳印,所以……”
許新一聽,剎那間就明白了老酒鬼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竊賊就在靈光寺內部?”
“是的,並且極有可能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否則不會那麼容易就接觸到釋迦舍利的!”老酒鬼指了指廂房。
“不過,剩下的就要許大人你親自搜查他們了,畢竟線索太少了。”老酒鬼抿了一口酒。
許新此時也已經冷靜下來了,思索一會,老酒鬼說的確實在理,能躲過如此密集的監視網,除了神仙外,是不可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