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吧……”鐵膽神侯神色凝重的對著許新說:“那就讓本侯來會一會你!”
面對許新的挑釁,自傲的神侯不允許自己視而不見。
只見鐵膽神侯周身突然迸射出一股勁風,身上的衣物飄逸不停,大殿的溫度驟時灼熱起來。
“準備好了嗎?許大人?”鐵膽神侯已經將自己氣息運轉至最佳狀態。
“哦?”
許新臉色波瀾不驚,掃視了下週遭的文武,而後說:“行吧,那神侯你小心一點……”
隨即許新心神一念,鐵膽神侯腰間的佩劍突然脫鞘而出,插立在了許新面前的,有節奏的搖擺著。
與此同時,大殿右側武將們的佩劍,也紛紛飛離原主人,插立在了許新的周遭。
許新低頭輕輕說了一聲:“不用你們,回去吧……”
隨手一揮,所有佩劍猶如聽懂了許新的話語一般,統統飛回原先的劍鞘之中。
眾人看著眼前變戲法般的招式,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輕蔑的看了一眼滿朝文武之後,許新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一併,指向了鐵膽神侯。
一時間,殿中的人恍惚看見一條金色的小龍,撲向神侯的面門。
只有神侯清楚,迎面而來的不是什麼金龍,而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佩劍。
此物雖然比不上先皇的龍嘯劍,但也是自己費盡艱辛尋得的絕世神兵,自己隨身佩帶滋養多年,已經有了一絲靈性,怎麼說背叛就背叛了。
神侯當機立斷,雙臂交叉,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受到攻擊,睜眼一看,佩劍穩穩的懸浮在自己面前。
正當他詫異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招式之時,又見許新兩指向上,剛才還指著自己面門的佩劍,“咻”的一聲飛到了自己頭頂,不斷的盤旋著,彷彿有了生命一般。
鐵膽神侯趕緊看了許新一眼,只見他笑了笑,旋轉手腕兩指向下,神侯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佩劍又直指他的印堂,鐵膽神侯此時也終於滲出了冷汗。
許新見此情形,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收回心念,隨手一指,佩劍重新回到了神侯的劍鞘之中。
大殿之內一片寂靜,沒人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戲法”。
滿朝的文武由最開始的譏笑,轉變為震驚,然後又變得不可置信,直至現在的驚恐。
而鐵膽神侯,也明白了剛才為自己何始終看不清許指揮使的實力與境界了,因為如果他想,剛才自己已經能夠死上好幾次了……
原來剛才說的兩個半元神高手,真的不是在調侃自己。
滿以為出關之後,憑藉自己的實力,就算是無法再精進,在京城之中,也已經足夠傲視群雄,受人頂禮膜拜了,豈知許新的出現,就粉碎了一切,包括他的驕傲與自尊……
“剛才的異象,真的是許大人你發出的!?”鐵膽神侯此時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氣息,略帶恭敬的問道。
許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剛才跳的歡快的人,現在也都低著頭躲在了邊邊角角,祈求許新不要注意到他們。
鐵膽神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許新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還請許大人不要見怪,實在是許大人你的修為異於常人。”
許新也不算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要告誡太后,老實一點,不要再惹事端了,與鐵膽神侯起衝突,純粹就是他自己撞上槍口了。
不過也好,不然他還真的以為,自己丹藥堆起來的元神境,能夠隨心所欲。
太后看了許新神乎其神的“表演”後,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本想借神侯來打擊許新,可現在看來,倒是給許新又立了威……往後的日子更加艱難了。
“哈哈哈!母后,真的師傅真的是元神境啊!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有師傅教導,皇兒以後也有希望踏入武學巔峰了!”
小胖皇帝拍手叫好。
可一個一個的字,都深深的紮在了太后已經滿朝文武的心上……既然沒有辦法反抗,以後也就只能默默的接受許指揮使的“蹂躪”了。
散朝之後,鐵膽神侯拒絕了馬車的護送,獨自一人落寞的走在大街上。
回想自己走過的一生,雖然出身皇族,但因為是庶出,所以並不受人待見,反而要處處提防其他皇子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