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轉過身,隨即臉色一變,喝斥道。
“昨天,誰動的手自己站出來,本指揮使也不會太過分,砍胳膊還是砍腿,你們自己挑,當然,砍頭是本指揮使最樂意的!”
本就瑟瑟發抖的禍首們,聽罷又是暈死過去一兩個。
“怎麼,都不敢出來嗎?聽聞昨天你們可是比本指揮使還要囂張的呀!再不出來,那可就別怪本指揮使不客氣了。”
“想必你們都知道皇城衛詔獄中的“遊戲”吧,本指揮使最喜歡的就是“彈琵琶”了。”
“寧王世子,你們自是清楚,今天是第幾天來著?”許新看向李肆,暗暗使了個眼色。
李肆自然知道許新的意思,邁步出列,運足中氣,高聲道。
“回指揮使大人的話,寧王世子在咱詔獄之中,已有十日了。此前按校尉報告,他已經自殺多次,末將自作主張,已加派人手,日夜不離身的看住他。”
許新滿意的點點頭,心想道:“李老哥牛啊,胡編亂造的功夫已經不亞於我了。只差一身戲服,再畫個濃妝,就可以登臺演出了。”
“你們都聽到了吧!你們可不要學你們廠公!打人的,老老實實的給我滾出來!本指揮使的詔獄把你們全裝進去不是問題!”
許新再次大喝道。
一聲過後,有幾個番子已經爬了出來,不住的磕頭,有的褲襠已經溼了。
“許大人!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新冷眼的看著他們。
“還有膽大的不肯出來是吧?你們幾個去幫我指認他們出來,本指揮使心情好的,從輕處罰你們。”
幾人如蒙大赦,一個又一個的同夥在指認下,被皇城衛拉了出來。
“大人!我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都是廠公指使我們做的……”
許新一揮手,一隊隨行緹騎撲了上去,將他們全都扔上了囚車,包括已經昏厥了的幾人。
看著囚車已經裝滿了人,許新轉身彎腰靠在曹吉祥耳邊道:“此次就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就不是他們幾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曹公公……”
許新走下臺階,來到那幾個主動招認罪行的人面前。
“本指揮使一向嚴於律己,寬於待人。既然你們主動招認,那本指揮使就從輕處罰你們。來人!砍斷他們幾人的中指,讓他們以後都開不了弓,明白明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像開弓的箭,回不來的。”
“感謝許大人不殺之恩,小人定當牢記大人教誨!”
幾人行刑之後,都用左手捂住右手的傷口,不斷磕頭感謝。
許新縱身上馬,揚起馬鞭。
“曹吉祥!這就是你惹皇城衛的結果!就是你惹我許新的結果!”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如此行事,不就是想要在京城中揚名嘛!那我就幫你把你的名聲傳播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讓老百姓們知道,你們西廠的人,在我皇城衛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有什麼本事繼續來,我許新接著便是。”
“下官不敢。”
臺階之上還在跪著的曹吉祥,不敢抬起頭來。只能咬緊牙根,緩緩說道,眼裡早已佈滿了血絲。
“別說是你曹吉祥!就算是你背後的人來,我許新也會讓你們有來無回!我在皇城衛裡等著你們!”
說罷,就揮下馬鞭,帶著浩浩蕩蕩的皇城衛隊,策馬揚長而去,留下了滾滾的塵煙。
心腹太監看到皇城衛離去,趕緊跑上前去,就要扶起曹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