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海公公,宣讀完聖旨後急忙下了馬。
回身從隨從手中接過指揮僉事的官袍。
看到了正步向管家走去的許新,趕忙喊住了他。
“哎呀…許大人…您這是幹啥!許大人等等!奴婢還沒有為您更衣呢!”
“海公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大好吧!”許新說完看了一眼管家。
“哎呀…沒事!能為許大人您更衣,那可是奴婢的榮幸…如若許大人看得起奴婢的話,以後叫咱小富子就可以了。”海大富殷勤的笑著,正無所不用其極,只希望這許新能夠好好的記得自己。
李肆等人看見平日就算見到千戶,眼睛都不抬一下的海公公,此時這般模樣,都驚掉了下巴。
見慣達官貴人的管家目睹此番情景之後也是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好了,多謝小富子了!我要是安然歸來,定要好好請你吃一頓。”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穿戴一新的許新,從頭到腳,散發出一種莊嚴的氣勢。
海大富後退幾步:“瞧瞧咱許大人,這身官服簡直就是為您貼身定做的!如若奴婢有您十分之一的威風就好了。”海大富不停的奉承著。
“咱許大人是什麼人呀!無論什麼事必定是洪福齊天,那奴婢就等您凱旋歸來啦!小富子這頓慶功宴還就吃定了!”
怎麼說也是在廠公身邊摸爬滾打多年的大太監。海公公幾句話,已經把許新都得哈哈大笑。
“來,小富子,這是我一點心意,拿著!”許新朝著邊上的李肆使了使眼神。
邊上的李肆其實早早地準備好了,隨即拿出了一小塊金元寶,塞給了海公公。
“這可使不得呀!許大人,這是折煞我也。”海公公看到元寶,又想起廠督,嚇得連忙擺手拒絕。
“小富子,給你的你收下就好,還當不當我是你朋友了!”
“那奴婢就多謝許大人的賞賜了,以後要是用得著奴婢的的地方許大人儘管開口,奴婢定當萬死不辭!”海公公接過元寶後,竟感動的哭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許新這條大腿,算是榜上了。
與此同時。
管家小跑回到四大密探面前,一五一十的報告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四人聽後也是無比震驚。
一是沒有見過升官升的這麼快的。
二來是從沒見過東廠的大太監居然這麼放下自己的身段,奉承著一個小小的千戶。
要知道,朝堂之上,除了聖上,東廠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就連他們幾個這直屬聖上的密探,那海大富也沒正眼瞧過。
“哪怕許新這小子的父親救過鎮國公先代,那海大富也用不著這樣吧?”段天涯看著上官海棠說道。
“嗯,以東廠如今的勢力,沒有懼怕鎮國公府的理由!而那鎮國公府,除了咱這皇城的軍事外,其他的事情也不會去幹涉。兩家勢力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職,互不相犯。這也是這幾百年來,他們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默契。不會輕易去打破這微妙的平衡的。”上官海棠分析道。
“所以這海大富怕的不是鎮國府,他怕的只能是東廠裡的人!”
“那不就是東廠廠督,看來許新和雨化田關係不一般啊!”段天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