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督,那小人就先告退了!”幾人目送雨化田離開。
出了東廠,幾人的腿還是抖個不停,仇越對著手下幾個千戶罵道:“瞧你們那點出息!淨給老子丟人!”
其實他自己的後背,早就給冷汗打溼了,風一吹,刺骨的冰涼。
八大胡同的一間小破屋。一個身穿皇城衛服的人急促的敲著門。
“是誰!”
許新立馬跳了起來,趕緊收拾好昨晚鋪滿床鋪的銀票。急急忙忙的掃進被子裡。
“我,李肆!”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新心情平靜了下來,穿好衣服,開啟了門,看見李肆一臉的惆悵。手上還拎著幾壇酒。
“頭,怎麼了,這麼早來,這不還沒到當班的時間嘛。”
“唉,不說了不說了,是兄弟的陪我喝喝酒!”
說完自己先開啟一罈喝了起來。
“頭,別這樣,等下還要當班呢!”
看眼前的李肆,許新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大概。估計李肆還得當校尉。
“他奶奶的,昨晚我那老丈人帶著我去找百戶,不對!呸!找那金胖子,那混蛋說三百兩不夠,上頭要八百兩。為了這小旗的事,我是跟四海賭坊的老闆借了100兩的啊!”
說著,就又咕嚕咕嚕的灌自己了。
“頭,你先別喝!”
許新按住了李肆手中的酒,起身走到床頭,伸手進被子裡一抓,摸出一大把銀票,數了數,又伸手進去抓了一把。
“來,頭,這是三千兩,小旗算什麼,要咱就買個大的。”隨手把手裡的銀票往李肆胸口裡塞。
李肆看到許新手裡的銀票,打了一機靈,酒全醒了。
“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去……不對呀,我也沒接到有人報案啊。”
“說什麼呢?我許新是那樣的人?這是我昨晚去溜達,跟個老弟一起在四海賭坊那邊贏回來的!”
“算了算了,昨晚趕不上應該就沒了。”
“不爭取下怎麼知道呢,走咱去試試看”許新說著就拉著李肆往外走。
“哈,行,那咱走。”
“我說許新,你的腰牌呢?”李肆看著許新腰間空蕩蕩,神色凝重的問道。
“昨晚不是回來晚了嘛,怕我朋友一個人回家危險,就把腰牌給他防身了。”
“許新你這是不要命啊,腰牌都能隨便借給人,要是讓上頭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李肆破口大罵道。
“說不定那賭徒早早把你的腰牌押上賭桌了!”
“不至於吧,我看那小田子不像那樣的人,我們還約好一起喝酒呢!”
“我情願相信那金胖子會把職位給我,也不信你們這些賭徒的話。”李肆呵斥道,“要是真有送回來,讓你來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