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鬆口了。
弗拉大師努力掩飾住臉上的喜色說道:“不需要杜小姐做什麼,只要杜小姐在施法的時候略微配合我一下就可以了。”
“怎麼配合?”杜蟬兒問道。
“很簡單,只要到時候杜小姐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
“那……人呢?”杜蟬兒這句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但是弗拉聽懂了。
“杜小姐放心,我明白杜小姐內心的顧忌。”弗拉安慰道:“杜小姐若是不願意出手,我可以讓我的僕人代替杜小姐出手,而且杜小姐請放心,我只會找罪大惡極之人。”
聽見弗拉這樣說,杜蟬兒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不過,接下來江先生的續命……”
“我明白的。”杜蟬兒深吸一口氣:“這次就麻煩弗拉大師了。”
弗拉滿意地點點頭。
要的就是杜蟬兒這句話,江子顏可是他佈置的長線,僅僅是這次需要活祭的那幾十條人命根本填不飽弗拉的胃口。
“複活江先生這件事越快越好,不如我們明天就開始吧。”弗拉說道。
“好。”杜蟬兒似乎下定了決心,幹脆地應道。
“但是弗拉大師,當初為子顏蔔算過的那位大師在子顏的棺材上落下了一道符,若是子顏的肉身被搬動,父親就會得到訊息。這該怎麼辦?”杜蟬兒問道。
“放心,那個符紙我看了,限定範圍只有江宅內,到時候我會讓我的奴僕將你丈夫的肉身搬運到合適的地方的。”
弗拉隱瞞了和江家老三合作的訊息,因為江家老三與江家老大老二已經在明面上鬧翻了,若是讓杜蟬兒知道了他和江家老三的合作,杜蟬兒一定會心生警惕,不會答應與弗拉合作的。
在得到了杜蟬兒的答應後,弗拉心情舒暢地翻牆離開了江家。
再等一天,他就能夠再次發展出一條為他提供壽命的長線了!
第二天,在杜蟬兒的配合下,弗拉派人將江子顏的肉身搬到了江家大宅中空置出來的江家老三的院子。
江家老三一家跟江家家主鬧翻後已經帶著全家搬了出去,原本在江家的院子便空了出來。
等到杜蟬兒進入到江家老三的院子後,江子顏的棺材已經被擺在了一個血紅色的詭異大陣中間門。
在大陣旁邊,一個精瘦的男人被綁著跪在地上,嚇得涕淚橫流,要不是嘴巴被堵住,早就開口求饒了。
看見杜蟬兒看向這個男人,弗拉笑著為她介紹道:“杜小姐不用可憐他,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別看他在你們鎮子是個老實人,其實他在外的身份是個人販子,他經手過的嬰兒數可不少。我找上他也是因為他身後漂浮著不少嬰兒的怨魂。”
聽見弗拉說自己身後飄著嬰兒的怨魂,男人嚇得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回頭張望,想要找一找弗拉所說的怨魂。
杜蟬兒抿了抿嘴,走到男人身邊,掀開了黏在他嘴巴上的膠布。
“老實交代你販賣過的嬰兒去向,我可以考慮讓別人代替你。”杜蟬兒一臉厭惡地說道。
男人毫不懷疑杜蟬兒的話,因為在關押地點,他看見了很多和自己一樣被綁來的人。
男人立刻如倒豆子一般,將自己記得住的販賣過的嬰兒的去處告訴了杜蟬兒,還將自己埋藏的記錄交易的本子地方告知了杜蟬兒。
弗拉也不阻攔杜蟬兒,在他看來,杜蟬兒這是為了彌補自己即將造下的殺孽。
杜蟬兒一一記下之後,重新用膠布將男人的嘴巴給堵住了。
“弗拉大師,開始吧。”杜蟬兒冷聲說道。
男人一臉驚恐地看這杜蟬兒,嗚嗚地掙紮起來。
不是說好了只要他交代了就放過他嗎!
杜蟬兒沒有再看男人一眼,人販子死不足惜。
弗拉揮揮手,他的奴僕們恭敬地將男人拖到了江子顏的棺材旁邊,隨後將男人的手腕腳腕都割開了深深的口子,刺目的血液頓時泉湧般流淌出來,流向了詭異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