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前曲子辰不忘給曲子晉帶個高帽子。
“漲。”曲子晉涼薄的唇微動，清淺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
曲子辰內心狂喜，似乎已經看見無數的鈔票朝著自己飛來，連掌控方向盤的手都在興奮的發抖。
但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高興太早的道理，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哥，你確定嗎？”
淡淡掃了曲子辰一眼，曲子晉開口，“確定又如何？你有錢買？”
被嗆了一句，曲子辰也不惱，反而發自內心的高興，“我是沒錢買，推薦給朋友還不行嗎？”
曲子晉收回視線沒再說話，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底深處的那絲陰險，而可悲的是，曲子辰竟然絲毫沒注意到。
到家時，柳絮半睜開眼睛，咕噥了一句，“到了？”
話落，一股冷風吹來，柳絮縮了縮脖子，見狀曲子晉忙給柳絮緊了緊圍巾，準備抱著她回屋時，卻被柳絮拒絕。
突如其來的冷風，早已將她腦海殘留的那點睡意吹得消失殆盡。
明亮溫暖的燈光充滿了整個屋子，每每回來，柳絮就覺得很溫馨，熟悉的空氣，熟悉的佈置，每一樣東西，都帶有兩個人的氣息。
時間一點點飛逝，臨近年關的柳絮格外忙，既要忙手頭上的工作，還要做各種年終總結，來年計劃，另外也要顧及捐贈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跟個停不下來的陀螺似的。
曲子晉這邊也沒閒著，除了處理公司事務，暗地裡也在抓緊時間根據孫婕柔的描述找著更有力的證據。
彼時，鄭凌雲正在和其他罪犯進行勞改，臉上不施脂粉，略有些老態，沒有了往日裡的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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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看管他們的警察說有人要看她時，麻木的臉上有微微的驚訝。
她進來到現在已經兩月有餘，從沒人來看過她，親人不來，那些所謂的朋友也沒來，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落魄時，大家自然不願再跟你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哦，不對，期間有那麼個人來過，只不過是因為，對他而言，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停下手中的活計，鄭凌雲跟在警察身後，隔著玻璃看到孫婕柔時，鄭凌雲揚了揚唇角，拿起了電話。
“喲，這不是日理萬機的孫氏董事長麼？怎麼有空來看我一個囚犯？”鄭凌雲的聲音很冷，充滿了嘲諷。
孫婕柔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徑直開口，“你究竟跟曲子晉說了什麼？”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鄭凌雲笑，只是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
“怎麼，他才對你動手，就受不了了？”說著話鋒一轉，“當初是誰洋洋得意，自信滿滿的說自己一定不會有事。”頓了頓，“怎麼樣，被狠狠地打臉了吧？”
“鄭凌雲，你先別得意，不到最後時刻，誰哭誰笑還沒準。”孫婕柔很不以為然。
“是你那個叔叔讓你重拾自信的吧？”鄭凌雲笑了下，問道。
見鄭凌雲預料的如此準，孫婕柔心裡一個咯噔，面上卻不動聲色，“是啊，我還有人可以依靠，而你，卻一個都沒有，只能在牢裡度過餘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