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光瞬間暗了下來,倒映著水面閃著微微的波光,很快柳絮也察覺到不對勁,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往下沉著,整個人沒入水裡,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低垂著眉眼,偶爾抬頭看曲子晉一眼。
曲子晉薄唇噙笑,隔著層水霧定定凝著柳絮,其實柳絮躲與不躲都無差別,因為她的每一寸軀體,他都清楚的記在腦海。
輕撫著柳絮乾淨的容顏,曲子晉想起白日裡發生的一切,想起與柳絮心有靈犀般默契的配合,想起她危急時刻奮不顧身的一撲,心臟急促的跳動著,久久不能平息。
淺淺吻上柳絮的額頭,那一吻如羽毛般很輕很輕,一觸即離,卻帶著萬般的珍重。
感受到曲子晉的溫柔與和呵護,柳絮回以明媚的笑容,用鼻尖親暱的蹭著曲子晉的胸膛。
他們相愛,並深愛著彼此,因而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即便人物對調,柳絮相信,並深信,曲子晉也會這樣做,因為他手臂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抱著柳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無聊到快睡著了的言墨蹭的一下來了精神,嘴上還不忘損一句,“你們夫妻倆該不會在浴室……”
見懷裡的柳絮又害羞了,曲子晉淡淡的掃了言墨一眼,言墨瞬間就把話給收了回去,換了話題,“我點了外賣,你們要不要吃?”
把柳絮抱回臥室換好衣服,漆黑帶著水汽的長髮散在腦後,不施脂粉,襯得容顏越發清秀,有種清水出芙蓉的,純淨的美。
看了眼言墨選的菜品,大半都是偏清淡的,有兩樣魚和肉也是清蒸的,曲子晉很滿意,攜著柳絮在餐桌旁坐下。
吃到半中央時,柳絮看向言墨,“你怎麼也去現場了?”
“去現場?我才不想去呢,本來奉老頭子之命帶著靳晨玩,結果遇到堵車,剛巧警車就停在我旁邊。”
“等的無聊,就隨口問了句,不想居然是去救你們。”言墨說的眉飛色舞,“看你們落難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呢,所以就巴巴趕來了。”
“不過那些警察也真是遜,堵在一條道上,後來道路疏通時,警察居然還沒我開得快。”別問他怎麼知道的,因為他載曲子晉一行人離開別墅時,路上遇到了正往這邊趕的警車。
言墨說這話時,曲子晉垂著的眼中掠過一抹光,很快便消失不見。
柳絮回想起那驚魂的一幕時仍心有餘悸,聽言墨這麼一說不由問道,“既然警察沒趕到,那在背後開槍的人是……”
“是特警隊的人。”曲子晉擦了下唇,解釋道。
當時,曲子辰將毒梟引下平臺時,陸銘選了十幾名槍法準身手好的人,沿著別墅內院的外牆爬上了平臺,一直埋伏在上面,等待著射擊的最佳時機。
他背靠著門,正面衝著埋伏的陸銘一行人,也方便用眼神交流,而毒梟背對著陸銘,因此並沒有注意到埋伏,讓柳絮趴下之後,他拋給曲子辰一個眼色,讓他找個理由跟自己糾纏,扭打起來時,毒梟們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和曲子辰身上,拉著他倒下,陸銘及他手下的人瞅中空當出手,在毒梟們沒有防備時給予致命一擊。
之前和陸銘有過交集,他深信,以陸銘強悍的戰鬥力,毒梟們絕無還手的可能,只是沒料到,毒梟中也有命硬之人,兩隻手都被子彈擊中,居然還有力量舉槍,想要殺他。
至於陸銘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也不清楚,猛地想到陸銘領走前說要找自己喝一杯,看來並不是隨便說說。
“特警隊的人?”言墨喃喃,“怪不得個個身手都那麼強悍,我就說嘛,普通的警察要是有他們那樣的身手,整個西京城哪還會有那麼多不乾淨的交易。”
柳絮並沒有看到陸銘,不過對於他救了曲子晉,曲子辰以及自己,柳絮很是感激。
瞥了呢喃的言墨一眼,曲子晉淡淡道,“怎麼,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把筷子放桌上一摔,言墨一張臉憋得通紅,“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崇拜他,崇拜不等於喜歡,懂?”
忽然話鋒一轉,把靳晨搬了出來,“再說了,我還有靳晨呢。”
曲子晉不可置否的哼了一聲,這個時候倒想起靳晨了。
說起靳晨,柳絮也有些想念,“什麼時候有空把她帶過來吧,我們一起吃個飯。”說著咬唇想了下,“把曲子辰和陳潔也叫上,人多熱鬧。”
“好呀好呀,就現在吧,我這就給靳晨打電話。”言墨當即贊同,卻被柳絮止住。
“都這麼晚了你還折騰人家幹什麼,等有空我再通知你們。”靳晨是個外冷內熱的姑娘,跟了不懂得珍惜的言墨,真是白瞎了。
被曲子晉一眼看穿心底所想,言墨將伸進口袋的爪子又拿了出來,好吧,他承認,他是一個人無聊,急需要人來陪,想來想去,只想到了從不會拒絕他的靳晨。
飯後,將垃圾一股腦兒的塞進言墨手裡,曲子晉用無聲卻飽含殺傷力的眼神將言墨攆出了自己家,一點也不顧及,現在正是大冬天,而且還是在大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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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想說什麼,被曲子晉不由分說的擁著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