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凌雲和柳絮齊齊看向曲子晉,柳絮唇動了動,音節還沒來得及從嘴裡發出去,就被鄭凌雲搶先一步。
“曲總,這次你可要給我做主,我和柳助理無冤無仇的,坐在這裡休息會兒都不得安生,被柳助理拿酒當頭一潑,丟死人了。”聲音柔弱婉轉引人憐,身子不知何時挪到了曲子晉旁邊,想往曲子晉身上靠,轉念看了眼滿身的酒漬,遂放棄,可憐兮兮的看著曲子晉。
曲子晉擰眉在鄭凌雲靠近的瞬間退開往柳絮所在的方向走去,末了頂住腳步,居高臨下的睨著柳絮。
柳絮察覺到曲子晉眉間的不悅,欲哭無淚的看著他,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話也說的吞吞吐吐,“我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也記不清,就知道……就知道手腕被人碰了下,然後就……”
距離近了,臉上遍佈的不正常紅暈格外清晰,眉目清秀,臉頰緋紅,眼波流轉間不經意的展現出媚意,格外引人犯罪。
見她就以這副模樣在眾多男人眼前晃悠,完全不把他的叮囑放在心上,曲子晉危險的眯起眼睛。末了看向鄭凌雲,淡淡開口,“柳助理喝醉了。”
見曲子晉明顯是要維護柳絮,鄭凌雲愈發委屈,“可曲總,柳助理喝醉了也不能拿我撒酒瘋啊。”頓了頓,不無惋惜的開口,“這件裙子可是高階定製,我最喜歡的。”
見鄭凌雲打可憐牌,陳潔不依了,冷冷看著鄭凌雲,“曲總,哪裡是柳絮在耍酒瘋,分明是有人故意挑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然後費盡心機的嫁禍到喝醉了的柳絮身上,畢竟,一個喝醉酒的人事後根本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
“陳助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事情是不是我說的鄭組長自己心裡清楚的很。”陳潔不屑的看了鄭凌雲一眼,瞅著柳絮搖搖欲墜,忙走過去扶好她,目光無意間瞥到了曲子晉擋在柳絮身後的手,目光動了動。
撐了這麼久,柳絮的腦子漸漸的不清醒起來,費力的看清是陳潔,放心的靠在她身上。
鄭凌雲看向曲子晉,“曲總,您看……”
曲子晉依舊眉眼淡淡,看著鄭凌雲一字一頓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和柳助理一起應酬過,柳助理雖酒量不行,但酒品一向很好,喝多了都是找個角落安安靜靜的睡覺,從沒見過她耍酒瘋。”
話擲地有聲,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眾人紛紛唏噓,鄭凌雲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捏成拳,不甘的看向曲子晉,“曲總,我知道你喜歡柳助理,可也不能……”
曲子晉嗤笑一聲,聲音很冷,“鄭組長是在懷疑我說謊?”
鄭凌雲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陷入模稜兩可的境地。回答是,然整個秦晉集團的人都知道,曲子晉對待員工一向公平,說一不二,怎麼可能說謊。
若回答不是,則等於間接的承認了,是她故意找柳絮的麻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然後嫁禍給柳絮的。
“鄭組長一向聰明,把這股聰明勁兒用在工作上遠比用在其他方面要好。”
話落,看向陳潔懷裡迷迷瞪瞪的柳絮,遞給陳潔一記眼神。
陳潔領會,立即歉意的看著眾人,“不好意思,柳助理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大家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玩鬧的興致。”
話落,扶著柳絮往酒店外面走去,期間,柳絮腦袋從陳潔懷裡鑽出來往後看去,一層層的光影晃的她頭暈的厲害,沒看出什麼名堂來,柳絮木木的問著一旁的陳潔,“慶功宴結束了?”
陳潔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懷裡的柳絮,狠狠點著她通紅的鼻子,“你呀你,就不能長點心,不是你做的傻乎乎承認個什麼勁。”
柳絮摸著鼻子,只見陳潔唇開開合合,卻聽不清她說什麼。
見狀,陳潔重重嘆了口氣,扶著柳絮在酒店門口等計程車。
柳絮一走,鄭凌雲面上頓時掛不住了,見圍觀的眾人紛紛用厭惡的眼神看自己,偏偏曲子晉警告的話猶在耳邊,提醒著眾人,這一切都是她搗的鬼,指甲狠狠嵌進掌心。
她本意是想讓柳絮下不來臺,可萬萬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心頭對柳絮的恨意越發的濃烈。
曲子晉又說了幾句,便邁步出了酒店,徒留狼狽不堪的鄭凌雲接受著大家無聲的譴責。
“偷雞不成蝕把米,成天想著整別人,怪不得曲總看不上。”
“就是,明面上爭不過,就暗地裡搗鬼陷害,真是好手段,想想我都後背發涼。”
你一言我一語,損夠了人群才散開,鄭凌雲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目光怨毒的掃過每一個落井下石的人。
這會兒你們忙不迭的巴結柳絮,真以為曲子晉看上她了麼?等厭倦了她,我要到看看,你們是如何跪著來求我。
夜色沉沉,吹過的風帶著股涼意,穿著單薄裙裝的柳絮打了個哆嗦,陳潔抱緊了柳絮,目光焦急的看著來來往往卻不見停的車輛,等了這麼久都沒見一輛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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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急的團團轉,一輛車停在二人面前,陳潔頓時一喜,待車窗滑下,見是曲子晉,愣了愣,但也沒多說。
正扶著柳絮下臺階,曲子晉已經下了車到了跟前,接過柳絮,眼睛卻看向陳潔。
陳潔猶豫了下,笑著開口,“麻煩曲總了,宴會還沒完,都走了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