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個禮拜,難得的星期天,柳絮不自覺得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等睜開眼時,明媚細白的陽光穿過厚重的窗簾照了進來,暖暖的。
柳絮揉了揉眼睛,看著不應該出現在她房間的人,瞪圓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曲總,這是我房間。”
曲子晉周身沐浴在晨光之中,渾身鍍著層金光,襯得臉部輪廓格外深邃卻又不失柔和,眉眼間染著絲笑意,許是剛喝過水的緣故,薄唇上沾著抹水漬,太陽照過來,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帶著致命的性感。
“我知道。”曲子晉笑眯眯的開口。
“那你怎麼進來的?”柳絮吞了吞口水,昨晚她明明把門反鎖了的。
曲子晉將身後的窗簾拉開,隱約能看到古木書架的一角,指了指推拉的玻璃門,“從這裡。”
柳絮眼睛瞪的更圓了,有些不敢相信所看見的。
她的房間和陽臺相連,而書房是曲子晉房間的延伸,佔了半邊陽臺,這樣一來,也就是說,她的房間和書房僅一牆之隔,準確的說,是一面可以推拉的玻璃牆。前兩次她住的時候,那面玻璃牆被厚重的窗簾遮的嚴嚴實實,她並沒有察覺有什麼異樣,可現在窗簾被曲子晉拉開,頓時原形畢露。
也意味著,在她睡覺的時候,曲子晉隨時可以透過書房到她房間來,想到前兩次也是這樣,柳絮頓時汗毛直立。
“曲總,還有沒有其他房間?”手揪著被子,柳絮咬了咬牙開口,她不要住沒安全感的房間。
“沒有。”說著,曲子晉朝柳絮丟過來一樣東西。
柳絮拿在手裡一看,是一把連著鑰匙的鎖,一顆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下來,下一秒,猛地抬頭看向曲子晉,那眼神在說,你不會藏著鑰匙吧。
曲子晉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將身子挪開,柳絮看見鎖孔在自己這邊,默默將鎖收好。心裡暗暗下了決定,晚上一定要記得鎖門。
“你確定要鎖門?”曲子晉看向柳絮,嘴角的笑容很是玩味,“忘帶鑰匙,想進書房,就得從我房間進了。”
柳絮捏緊了手裡的鎖,悶悶的來了句,“不用你管。”
曲子晉冷冷哼了聲,鄭重的提醒,“那你記得最好鎖上門,否則我怕自個兒清白不保,畢竟書房也通向我的房間。”
柳絮無語的看著曲子晉,好像該說這話的是她吧,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清白可言的。
見柳絮憤懣,曲子晉不再多說,環視了眼書房,滿意的笑了,這佈置可是他讓人緊趕慢趕在柳絮住進來之前改裝好的。
視線下垂,瞥了眼鎖孔,唇角笑意加深。
轉身看到什麼,目光頓時暗了暗,上下將柳絮打量了個遍。
薄薄的睡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胸前的柔軟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大早上的,格外考驗他的忍耐力。
柳絮被那露骨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低頭一看,氣血頓時上湧,不過片刻的功夫臉跟煮熟了似的,飛快的鑽回被窩,臉火燎火燎的。
夏天,睡衣本就偏薄,穿和不穿區別不是太大。
曲子晉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喝完,轉過身去回了書房,臨走前丟下一句話,聲音暗啞性感的不行,“趕緊穿好衣服下樓用餐。”
臉燙的不行,柳絮拍了拍臉頰,在被窩裡磨蹭了一會兒,想到還要搬家,才慢條斯理的起來。
下樓時,曲子晉已經在餐廳前坐好,見柳絮下來,眉目如常的瞥了她一眼,好像早上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柳絮抿了抿唇,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提,只是曲子晉就坐在她對面,臉還是不自覺的發熱。
曲子晉擱下報紙,瞥了柳絮那紅的不正常的臉一眼,“不舒服?搬家你不用去了。”
柳絮忙拒絕,“我沒事,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