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岸遠把她剛剛的交代完全當成了耳邊風,楊秀娟有些頭疼,暗中掐了柳岸遠一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曲子晉,“她爸就是這個急性子,說話比較直,你別往心裡去。 ”
曲子晉打從進來,態度謙和,彬彬有禮,一點也沒有有錢人喜歡端的那種架子,對柳絮也很好,跟報紙上說的並不一樣,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可她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兩人之間身份的巨大差距。
兩人倘若真的在一起,免不了會招來一堆閒話,像什麼他們柳家高攀,門不當戶不對,這都還不算難聽的,要往難聽了說,什麼勾引之類的話也說得出來,到頭來受傷害的還是自家女兒。
他們這些知根知底的人對這些流言蜚語可以不在意,可那些陌生人呢。
楊秀娟仍舊記得,上次鄰居將娛樂報紙拿給她看時看她的眼神,豔羨,討好,好像他們家撿到了天上掉的餡餅一樣。
你可以不在乎輿論,可不能忽視它帶來的威力。
再者,是曲子晉父母那邊,聽說豪門家的媳婦最難當,他們做父母的,與其女兒嫁過去受委屈,還不如找個普通人家,恩恩愛愛安安穩穩過日子。
對柳岸遠的衝撞,曲子晉含笑搖頭表示沒有放在心上,視線在柳岸遠和楊秀娟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楊秀娟身上。
“阿姨,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說到這兒,曲子晉神色格外認真,“阿姨,在此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柳絮受半分的委屈。既然我認定了她,那我就有責任護她一輩子,況且,我也有這個能力。”
語氣裡的堅決和自信不容置疑,“至於我父母那邊,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柳絮跟我媽很合得來,我爸和叔叔一樣,是個直性子的人,雖然目前不同意,但有我媽在,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完,意味不明的瞥了柳岸遠一眼,楊秀娟頓時明白其中含義。
柳絮進了屋,一顆心全撲在了外面,剛剛聽到自家老爸氣急拍桌子的聲音,那意味著雙方談崩了,不知道老爸有沒有將曲子晉胖揍一頓替她出出氣。
可這才過了多久,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柳絮心裡好奇的不行,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恨不得下一秒就開啟門出去看個究竟,可偏偏老媽有言在先。
柳絮有些後悔,當時她堅持一下下,沒準兒還能欣賞曲子晉被老爸揍的畫面。
在屋子裡轉了兩圈,還是耐不住那份好奇,柳絮將門開了條縫隙,貓著身子往外瞅,冷不丁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急忙往後閃,驚呼聲脫口而出。
曲子晉神情一凜,迅速進了屋,眼看著柳絮身子往後仰要倒在地上,眯了眯眼大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往側面倒去。
兩人重重摔在床上,柳絮額頭磕在了曲子晉胸膛上,悶哼聲與呼痛聲同時響起。
末了還是曲子晉先開口,“碰疼了?”
柳絮揉了揉額頭,搖搖頭,“還行,不算疼。”比起摔在硬邦邦地板上,這點疼不算什麼。
曲子晉胸腔發出聲音,震得柳絮耳朵發懵,“可我疼。”
柳絮想到碰撞的力度不輕,有些擔心,忙撐著床坐起來,手在曲子晉胸膛摸索著,“碰哪兒了?”
見曲子晉臉上有著吟吟笑意,幽深的墨眸凝著她,也不說話,柳絮有些急,“到底碰到哪兒了?這兒還是這兒?”
“嘶……”摸到一個地方時,曲子晉嘴裡溢位絲痛聲。
柳絮記著剛剛摸到的位置,雙手開始解曲子晉襯衫的紐扣,想看看傷的嚴重不嚴重。
曲子晉眼神暗了暗,雙手掂在腦後,神情一派悠閒享受。
一隻手被燙了,解釦子的動作有些吃力,解著解著,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房間溫度有漸漸往高升的趨勢,想到什麼,往曲子晉臉上看去。
五官深邃宛若雕塑的臉龐,薄唇含笑,長長的睫毛投下兩片剪影,眼睛半眯著,眸子裡隱隱有流光閃過,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
意識到受騙,柳絮蹭的坐了起來,手恨恨往剛剛摸的地方重重拍了下,毫不留情。
又是一聲痛呼,這次是真的,然柳絮卻再不肯相信,將頭扭向一旁。
害她那麼擔心,原來都是裝出來的,想到剛剛主動解他的扣子,臉上頓時發熱,渾身也不自在起來。
驀地想起正事,柳絮轉身,將曲子晉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見他渾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有,臉上的表情從失望變成不可置信。
“我爸剛沒揍你?”柳絮有些疑惑,她剛明明聽見動靜挺大的,而且她爸最討厭有錢人身上沾染緋聞,而且緋聞物件還是自家女兒。
柳絮可沒忘記,頭條之後,老爸那表情,現在想想都後怕。
曲子晉掃了柳絮一眼,將她臉上的失望盡收眼底,“你希望他揍我?”
柳絮點點頭,意識到剛剛自己幹了什麼忙搖頭,小心瞄著曲子晉,換了話題,“你怎麼說服我爸的?”
“你家誰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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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被問的有點懵,這根說服她爸有什麼關係呀?但還是老實的回答,“怎麼說呢,大事上算我爸吧,不過我媽的建議他一般都會聽。我爸脾氣急,小的時候我做錯了事,他老想動手打我,可每次都被我媽攔了下來。”
“所以要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