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蘇薇一口拒絕，拒絕完就進屋，黎爸正巧自裡面出來，她笑著打招呼。
黎爸看到沈暮年，熱情上前，“沈先生，您來了怎麼不進來坐？”
沈暮年笑著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剛才我從外邊回來，看到修路隊的人到了。”黎爸笑容很大，“我去給您倒杯茶，坐一會兒。”
“真不用客氣，我只是來找蘇老師幫忙畫學校的圖紙，她沒空我這就要走了。”沈暮年推辭。
“畫圖？”黎爸雖然不懂，但去縣上的時候聽人說過，“你說的是畫學校的那個圖，然後再建起房子？”
“對。”
“蘇老師還會畫這個呀？”黎爸道，“上次聽我們家黎香說，蘇老師準備開什麼英課。蘇老師真好。”說完多嘆了句。
“看到沒，那就是沈先生，又高又壯，人也長得好。”
“確實好看，不知道結婚了沒有……”
“就算沒結婚也輪不到你家阿美，你也不看看他，外邊的有錢人。”
“聽陳老師說是蘇老師男朋友，你們就不要想了，蘇老師是高文化的人，沈先生是有錢人，都長得好看。”
“喲，蘇老師男朋友啊？那我這媒婆還是不要去出醜了，萬一臊了一臉可咋好。”
聚在一起的三姑六婆聽了都笑起來。
對話一字不落落在沈暮年耳裡，尤其是他是蘇老師男朋友那句，聽了就令人神清氣爽，感覺黎寨的寨民很可愛。
今天星期六，李順來黎香家找蘇薇，沒想到遇到沈暮年，他心裡是不相信沈暮年是蘇薇男朋友的，因為蘇薇沒有承認，而且蘇薇每次要解釋的時候陳晶都打斷，看著就好氣人。
“沈先生，你也在啊。”李順打招呼，然後準備去找蘇薇。
沈暮年眼底飄過冷光，面上卻微笑而客氣地叫他，“李老師，不知道你會不會畫圖？”
“畫畫嗎？”李順的腳步折回來，伸手拿過沈暮年手裡的設計圖紙，“這是什麼？”
“建築設計圖。”沈暮年淡道，一聽他的話就知道他不懂。
“李老師，你不懂嗎？”黎爸問李順。
李順搖頭。
黎爸詫異不己，覺得蘇老師會李老師應該也會才對呀。
那些婦女看到像在討論什麼，都漸漸圍過來，有些幹活回來的男人也跟著湊熱鬧，原因沈暮年這個大善人。
“……本來我想請蘇老師幫忙畫一下，她說沒空，只好作罷。”沈暮年道。
“這上面畫的是個什麼東西啊？”有人問。
“學校。”沈暮年一一給他們介紹哪個地方是什麼。
“蘇老師會畫嗎？”
“蘇老師會的可多了。”沈暮年看了眼李順，故意數起來，“唱歌、跳舞、設計、開車、做衣服、教學生、外語、秘書，還管過公司，還有好多好多。”
李順聽了瞬間感到蘇薇好厲害好出色，自己跟她比簡直是井底之蛙，哪裡都配不上她，談何追求她。
寨民們聽到蘇老師會這麼多，既吃驚又崇拜。
“那要是沒人畫學校是不是就建不起來了？”有人說。
有人忽然拿過圖紙，“我去找蘇老師。”
一群人蜂擁著進了黎香家的門去找蘇薇。
再看李順，己經完全垮下了雙肩，沈暮年的唇角幾不可察翹起。
